后一点,不过乔安然哪里能让苏棠来做,脑袋顿时摇得拨浪鼓一样。
“基本都没有了,学长你到旁边先坐会。”乔安然把苏棠往庭院里面迎。
画展按时开始,外面路口放了有提示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顺着指示牌走过来。
庭院里看画的人渐渐就多了起来,苏棠始终都站在较为靠里的位置,这是乔安然的画展,苏棠对自身的容貌有一定了解,他如果站在外面,可能就喧宾夺主了。
乔安然不断走来走去,给前来看画的讲解她所画的画,脸上笑容明媚灿烂,那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他人认可的一种幸福的微笑。
画展在下午结束,画架是从画室租赁来的,对方开车过来取画架,那些画,则先后放上了苏棠的车里。
苏棠驾驶着车辆,把乔安然还有她珍贵的画给送了回去。
乔安然独自在外面租的房子,苏棠和她各抱着一些画,坐电梯上楼。
把画都放好后,苏棠同乔安然道别,乔安然无数的话涌到嘴边,看着苏棠俊美温柔的脸庞时,她其实可以感觉得到,苏棠对她的帮助,是以一种兄长的姿态,对方并不喜欢她。
她害怕和畏惧着,如果告白失败,和苏棠连朋友都做不成要怎么办。
所以乔安然嘴唇张了张,内心挣扎又纠结,还是没能把心底的暗恋说出来,将苏棠送出了屋。
荣棋到深夜才从外面回来,恰巧苏棠口渴,去楼下倒水喝,和开门走进来的荣棋打了个照面。
苏棠朝荣棋看了眼,屋里没其他人,就他们两个,所以没必要上演什么兄友弟恭,苏棠拿了杯子接了半杯,走到沙发边坐下,在他喝水间,荣棋沉默无声走了过来。
对方刚一靠近,苏棠就闻到一股混了酒味的女人香水味。
显然荣棋白天出去是去找他情人了。
荣棋径直走到苏棠面前,一伸手,把苏棠面前放着的水杯给拿起来喝了口。
他喝完把杯子放下去,然后发现苏棠忽然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过多的酒精在荣棋脑子里发酵,思维相对迟钝,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用了苏棠的杯子。
苏棠刚刚喝了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是和苏棠进行了一次间接接吻。
荣棋的脸色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苏棠那里自然看到了荣棋用他的水杯,他眸光淡然,一言不发注视着荣棋。
明明苏棠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比说了什么,让荣棋感到不舒服别扭,他猛地抽过身,就打算往楼上房间走。
身后无声沉默的人,忽然就开口对他说话。
“荣棋你喝了酒然后又开车”
第5章 玻璃美人05
荣棋停下脚,猛地转过身,可能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眼里自己有了些恼羞成怒在里面。
“不可以吗”荣棋声音寒着反问。
苏棠也跟着冷了脸色。
“不可以,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荣棋以为苏棠是要指责他,结果苏棠却是担心他出事,荣棋脸上的愤怒顿时有点挂不住。
他发现苏棠的关心,竟是让他心里有点开心。
好奇怪的感觉。
“能出什么事,我就算再出事,也会比你好。”荣棋讽刺的话,没怎么加以思考就脱口而出。
随即他看到苏棠盯着他的眼眸里,似乎有些难过流露出来。
荣棋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去睡了,逃也似的从客厅疾步走开。
他一路走楼梯上二楼,走到房间里,嘭一声大力关上门。
荣棋不会知道,坐在一楼客厅里的那个他叫做哥哥的人,看着他离开背影的眼神里,别说悲伤,一丝难过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种冷漠的玩味。
苏棠并没有专业学习过怎么演戏。
但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好演员,或者也有原主的记忆所加持,到目前为止,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像荣棋这样喜怒哀乐,都不怎么控制,在脸上表现无疑的人,如果不是姓荣,在外面可能早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想在他面前翻出什么浪花来,显然还不怎么够格。
苏棠有着对人性敏锐的洞察力,在现世那会他只是主动不参与到那些纷争里面,独善其身。
穿到这本豪门狗血虐文里,他非常清楚,不是他不主动惹事,事情就不会到他身上来。
他或者说原主的存在,便是一种原罪。
苏棠从不畏惧任何事情,相反,在这个虐文中,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一系列有趣剧情。
时间转眼就到了月底,这期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苏棠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
月末的一天,荣家来了一个人。
这人月中的时候来过,因公司遇到一些麻烦,寻找荣棋帮了点小忙。
那尊祖传的白玉佛像,已经送去了典当行进行抵押,在第三天的时候,约定好的大额资金就汇到了东方冀的私人账户上。
东方冀拿着那笔资金,将公司的大部分债务都给偿还清了。
然后在清理公司相关事宜的时候,东方冀才察觉到,账务上存在一些漏洞。
他往深里调查,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东方冀当时甚至觉得这是老天在给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信任的人,反而是对方出卖了他。
原来并不是东方冀的决策出了错误,而是公司内部的人和外面的勾搭成奸,里应外合,故意给东方冀设了这么一个局,将东方冀给引了进去。
当时那个项目,东方冀因为信任自己的助理,让对方全权跟踪负责,然后对方就是这样给他负责的,如果不是他将玉佛给拿去做典当,他们东方家百年的基业,怕是真的要毁在他手里了。
东方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引狼入室。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也都还不晚,还有转圜的余地,是他自己的错,这一点东方冀并不会逃避。
错误已经造成,怨天尤人自然不行,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整个公司从目前的困境里一点点走出来。
这是一个逆境,但必然只是暂时的,东方冀不认为自己栽一个跟头,就再也爬不起来。
他东方冀没那么逊。
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概要忙得脚不沾地,需要处理的人和事,也都得跟着相应处理了。
东方冀忽然想到荣棋那里,本来直接电话里说可能就好了,东方冀却是在给荣棋拨打电话的时候,不期然间脑海里浮出一张令人心悸不已的脸孔。
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处理好,在这之前,他心中非常想和那名青年说上几句话,起码让对方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
至于为什么,东方冀一时间还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