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宇和沈之夏一直住酒店,感情又不错,想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如果没发生,恰好能借助今晚的轻微调情效果。纪新宇没理方茹,在心里记了下时间。十点后。所幸是轻微的调情效果,一个人待着就能没事,若是重一点……纪新宇想想就来火,每次都善做主张!他给沈之夏打电话,没人接。生气?还是在睡觉?方茹说:“厨房煲了汤,吃了饭再过去吧。”纪新宇刚才醒来的时候,看见房间有套男士衣服,给他准备的。他冷漠丢下三个字,“不需要。”话落,转身上楼,回那间房,拿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洗漱完,他头发都没来得及吹,随便用毛巾擦了擦水,半湿半干的状态。方茹看他这么着急回去,望着他的背影,“新宇,昨天和你说的那些,你有答案了,是吗?”纪新宇心里有数,头也没回,离开别墅。外面天阴沉沉的,有点闷热,随时会下雨。他不缺车,但需要时间调过来。于是,干脆打电话给夏钲。很快,夏钲送车而来。看他这样子,夏钲不禁道:“头发不吹干,这样子很让人误会啊,大白天你洗什么澡?”纪新宇懒得废话,抢了夏钲的车,“借用会。”夏钲:“……”纪新宇导航那家寿司店,启动车子。……沈之夏一晚没睡,熬到上午八九点,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噩梦。梦到两个月期限结束,纪新宇选择分开,没有和她一起回阳城。梦到纪新宇再也不回来了。一觉睡到天黑,最后被惊醒的。沈之夏坐着缓了好大一会儿,脑子慢慢清醒,下床去洗漱。镜子前,她看到里面的自己。通宵到上午八九点的后果,导致脸色都黯淡了,看着非常不精神。刷牙洗脸完,沈之夏回到床边,外面天黑了,为什么纪新宇还没回来。方茹难道又做了什么?她皱着眉头捞起手机,昨天的狠话说到做到。若是今晚见不到纪新宇,她就带人操家伙,抢人!一看,这会儿七点,五点纪新宇给她回电了,她睡得沉,没听见。沈之夏刚要回拨,总统套房的门铃响了。沈之夏快步过去,走得仓促,拖鞋都掉了只。她打开房门,对上男人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她突然握拳,啪的一声甩上房门!惊天动静,可见脾气。纪新宇吃了闭门羹,拎着两个袋子站门口,没动。约莫五秒,门锁被里面的人打开,随后门有了道缝隙。纪新宇勾唇,推门进去。沈之夏已经坐到沙发上了,脸色不太好。这事不怪他,可她就是生闷气。纪新宇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一个袋子是寿司,另一个袋子是晚饭。他拿出几盒寿司,特别有诚意的看着她,“你的寿司。”“今晚不想吃。”她没好气。“听说这家味道很好,门外排了好长的队,还被粉丝认出来了。”纪新宇语气略表遗憾,“真不吃,只能扔了。”“……”沈之夏不悦,呵斥:“浪费可耻你不知道?”纪新宇笑了,递给她,“那就勉强你了。”沈之夏看了几眼,接过。昨晚到现在没吃过食物,早饿了。她垂眸,尝了尝寿司的味道,不负所托,非常好吃。不知为何,吃着吃着,眼眶开始泛红。纪新宇看她光着脚,拖鞋有一只在房门前,他把拖鞋拿过来,放她脚边,“怎么不穿鞋?”“要你管。”她始终低头。“迟了一晚的寿司,但你吃了,我就擅自当你原谅我了。”纪新宇在她身边坐下,“另外,我特别做作的换了套衣服来见你,赎罪。”“……”这是她曾经吐槽沈之靳的话。说沈之靳特别做作换了套衣服去见白初落。她的眼眶不受控制,更红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点不像她,觉得从所未有的委屈感。沈之夏披着头发,低着头。纪新宇也低下头看她,注意到她发红的眼眶,他愣了。这么多年,他见过各种各样情绪的沈之夏。嚣张的、高高在上的、生气的、冷嘲热讽的、得意的、幸灾乐祸的……唯独没见过,红了眼眶的。纪新宇有些不知所措,心瞬间乱了。他抬起沈之夏的下巴,让她的脸转过来,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用下迷药这种手段……”方茹说沈之夏动用沈家的势力了。她这么在乎他,说实话他很开心。看见她红了眼眶,又非常后悔昨天去见了方茹和吴甜。他犯了一个错。纪新宇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语低语,“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好不好?”“……”这语气哄小孩儿呢?沈之夏吸了吸鼻子,被他的气息包裹,心里好受了点。“还有……今天5月5号。”事发突然,纪新宇之前不是这样规划的,“我是不是有资格争取一下,表个白,让我的金主大人继续续期?”试着交往的两个月期限,今天终止。当初说好,给他一个机会,同时给她一个机会。他也做到了没越界。沈之夏从他肩膀上抬头,想到件事,“你告诉我,《明星的挑战》第一期最后一道题,关于理想型,答案到底哪个,我看心情原谅你。”这个一直没能知道答案的问题。她记得有五个选项,她答的2,错了,导演没宣布正确的。1:高冷不失霸道型2:温柔体贴型3:阳光开朗型4:优雅大方型5:嘴硬心软善良型那时吴甜出现,她怀疑过是3。或者他给了假答案。纪新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女孩的眼睛,幸好没哭,不然他真会受不了。他轻笑,“明显的送分题,有个傻瓜就是看不出来。”“她在鬼屋怕得脸煞白,还坚持给鬼屋的工作人员暖宝宝,朋友出事之际,会不顾一切站出来。”“不喜欢欠别人,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又嚣张,但永远站在正义这边。”“脾气差又嘴硬爱面子,其实一堆缺点。”“因为特别喜欢,所以特别例外。”“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男人嗓音轻轻轻的,夹杂着温柔,令人沦陷,“而她此刻,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