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见落入江邪的怀抱。男人双臂环着女孩的腰,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包裹。童见的衣服其实穿得不少,规规矩矩的棉服,今晚风大,加上她手脚是冰冷体质,所以手摸着凉。他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说话,弄得她耳朵有些痒,下意识的偏了偏,想躲开,却被江邪抱得更紧。江邪再次开口,“不过,为了感谢这盒糖,我决定给你回礼。”他大掌握住童见的手,把她的手包起来,根本不给半点余地。童见没想要江邪的回礼,正想说话。听到江邪轻笑,“一个无价的拥抱,够不够?”“……”就不该觉得他说的正经话。童见没回应,也没动。室内有暖气,温度适中,手背清清楚楚感受到江邪的温度,逐渐驱散她的那股凉意。他的怀抱宽大温暖,哪怕嘴上说着骚话,也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江邪看童见没挣扎,不禁想起她说过的‘因为他帮过她,大多时候对他容忍,而他却得寸进尺’。江邪的手指撩起女孩一缕发丝,缠绕指间,“就你这样,哪个男人不想得寸进尺?”她乖的时候,让人太想犯罪了!童见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饭菜要凉了。”“不着急,先吃颗糖。”江邪松开她的那缕头发,打开糖果盒的盖子,拿出一颗。递给她。“我不吃。”童见摇头“没给你吃,给我剥开。”他懒洋洋的语调。“……”童见没忍住,“自己剥。”“不想剥,谁让你送这种带外层包装的,送了就负责剥。”江邪理所当然的模样。“……”童见嘴角微抽,吸了口气,忍了忍。此刻,她的手已经被江邪捂热,恢复自由。接过那颗糖,垂下眼帘撕开糖果纸。剥好后,童见给江邪。江邪却张开了嘴,冲她一挑眉头。“……”童见从来没做过喂男人吃东西这种事。她又忍了忍,难得好脾气,配合的把糖送到江邪唇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薄唇碰了下她的手指。一抹温热转瞬即逝,却蔓延至全身,令童见一僵。江邪含着糖,细细品尝,目光始终锁定她,“挺甜的。”童见没看他,手抵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从他怀中退出来。她坐到另一边,摸出手机,“快点吃饭吧。”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江邪撇到童见的脸颊貌似泛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她低着头玩手机,心无旁骛的样子。江邪起身,坐到童见旁边,想确定一番,他捏住女孩的下巴,让她抬头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江邪勾唇,“你脸红了?”童见面不改色,“有点热。”说完,她推掉江邪的手,拉开棉服的拉链,敞开。江邪低声笑了下,“怎么还脱上了?”“……”童见忍无可忍,重新拉上拉链,“你有完没完?”待不下去了。本来就是来送糖的,现在目标达到,她起身要离开,“你继续工作,我不打扰了。”经过之际,江邪拉住她的手腕。“这么着急干什么。”江邪一向没耐心等糖果融化,他咬碎了糖,拿过旁边的餐盒,“吃饭没?”童见:“吃了。”“再坐会儿,等下送你回去。”江邪心情非常不错。江邪不放人,按着童见肩膀让她坐旁边,给了她一台平板电脑,消磨时间。江邪吃完饭,开始收尾工作。他们的办公室在顶楼,天空集团的主楼很高,夜晚,可以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霓虹灯迷离梦幻,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很美。九点,江邪和祁墨夜处理完工作,下班。他们一起出来。祁墨夜在前面,江邪和童见在后面。这是江邪第一次觉得,终于不用吃祁墨夜撒的狗粮了。他们分道扬镳,江邪开车送童见回封宛。路上,江邪接到祁临风的电话。“老邪,消息半年不回,怂了?”祁临风戏谑的声音传来。江邪在开车,手机放支架上,开的扩音。童见在副驾,自然能听到对话内容。江邪单手掌控方向盘,真别说,他差点忘了这茬。“多少人?”江邪问。“一堆,都带女伴的那种,但胜利女神只有一位,懂我意思么?是不是童美人拒绝你,找不到女伴,没脸来了?”祁临风无情嘲笑。“来,怎么不来?”江邪转动方向盘,拐弯进入另一条街道。“是吗?”祁临风啧了声,“那努力吧,老子不会让你,自己有没有本事拿胜利女神之……”祁临风说到一半,被江邪挂了电话。显然不想让童见听到最后一个字。不然还怎么把人骗过去?江邪闲散的询问,“除夕夜有安排?”童见:“没有。”“晚上能出来吗?”“可以。”童见有点好奇,“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除夕夜的场子,赛车。”江邪跟她解释,“你也听到了,大伙儿都带女伴,那边有句俗话,如果带女伴拿了第一,女伴就是胜利女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胜利女神?”童见鲜少听说江邪还玩赛车,“要做什么?”她对赛车类一窍不通。“什么都不用做,不晕车就行,带你躺赢。”江邪唇角弯了弯,接着祁临风那个电话的内容,卖惨到底,“考虑一下?看我这么可怜找不到女伴的份上。”童见不晕车,于是答应,“好。”比想象中顺利,江邪又问,“那你除夕,回家还是在封宛?”“今年回家。”童见顿了顿,语气很轻,“除夕,要和家人一起吃饭。”以前和家里人有矛盾,现在她事业上升期,家人总归是家人,血浓于水,放下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好好相处。“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江邪抛出一句。童见疑惑,“不是吗?”除夕夜,团圆饭。前面到达封宛小区,江邪停下车子,熄火。他偏头看着副驾上的女孩,唇角轻扬,妖孽邪肆,“没记错的话,这三年的除夕夜,你都和我一起过的,这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