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童见没多大意外,有预料过。毕竟,她对江邪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而那么不可一世的江邪,不会一次次对她容忍。童见看着风予,表示感谢,“谢谢。”风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天黑了,用不用我们派人送你?”童见怎么样都是白初晓闺蜜。江邪不见她是一回事,护送回去,这个待遇不会差。风予和逸刚刚在后面,有看到童见从一辆车下来,不过那会儿没注意是谁。童见想了想,“请问,他是不是受伤了?”风予没否认,“是啊。”昨晚凌晨两点多他们的任务才结束。江邪是唯一受伤见血的人。听同行的人说,是为了救人,现在看来,那个人是童见。“伤得重不重?怎么样了?”童见追问。“不算严重。”风予实话实说。混他们这行的,抢救才叫严重,受点伤再正常不过。童见无法确定风予是不是在骗她。这时候,只有自己亲眼见到,才能彻底放心。付媛说,他流了好多血,伤口白衬衣那处染红了。童见沉默片刻,说:“嗯,你不用管我,谢谢了。”看这样,没打算走。风予手插兜,劝道:“妹子啊,你没发现白天阴沉了一整天,可能下雨,早点回家吧,堂主真没事。”童见不听劝,“我再等等,万一他突然改变主意,想见我了。”“……”风予语塞。算了,随便。风予原路返回,进了大楼。屋里,白调的光笼罩。江邪坐在沙发前,上衣脱了,腹肌的线条硬朗,人鱼线一直蔓延进裤腰,左肩几厘米的口子,皮肉在灯光下泛白。他微微低着头,任由医生给他上药。医生用药棉处理进行消毒处理。伤口的情况没有昨晚吓人。当时回来,从左肩那处到后背一片,还有前肩和锁骨,全沾着血。衣服脱下来,伤口正对的地方,能拧出血滴。风予进来,“堂主。”江邪轻轻偏头,薄唇微动,“走了?”“没,她说再等等,万一你后悔想见她呢。”风予当了个合格的传话筒。不知道是因为药的刺激性,还是别的,江邪眉头微不可及的皱了皱。之后,风予出去。一旁,祁墨夜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风轻云淡扫了眼江邪。白初晓大致和他说了。祁墨夜并没管闲事让属下放童见进来。江邪不愿意见的原因,有两个。其一,他因为童见受了伤,去见她,她心里肯定会内疚。其二,童见来a国那天,江邪情绪低沉的原始点。祁墨夜记得,以前江邪就喜欢用第一点,套路童见。在江城,童见毒发,江邪趁机录下了视频。这些骚操作,历历在目。祁墨夜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以他对江邪的了解,换做以前,这种情况童见来找,江邪一定会卖惨求安慰。而现在,江邪拒绝见面。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医生处理好江邪的伤,包扎上几层纱布。外面,逸吃着带回来的鲫鱼,问风予,“那大妹子还没走?”晚上七点,饭点。风予没吃饭,他盯着逸碗里的鲫鱼,咽了咽口水,妈的馋哭了,可是,如果抢了逸的鲫鱼,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风予果断保住狗命,“嗅到丝丝奸情,我他妈自动补脑了十万字虐恋,啧啧啧。”逸挑着鱼刺,眼神宛如看傻逼。风予饶有兴致,“你猜,今晚堂主会不会下去?”“闲得蛋疼?”“这天不出两三个小时,绝对会下雨,我赌堂主心软下去。”风予信心十足。逸没这闲情逸致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端着碗走开,一脸护食。风予看着他的背影,嘴里低声骂骂咧咧的,“这狗东西,老子望眼欲穿都不施舍一口,操你——”前面,逸似乎听到嘀咕,转身,危险目光扫过来。风予骂到一半,戛然而止。没办法,逸是南部的副堂主。而他是顶级王牌,职位被压一等,关键是打不过人家,哪敢造次。风予格外淡定,脸不红心不用虚,去前面的大餐厅找左萧他们。这次任务,四部派出的最强小分队,理所当然,南部来的全是王牌以上。餐厅很大,晚饭时间,餐桌摆满丰盛的佳肴。风予顿时爽了,谁他妈看得上那破鲫鱼啊!风予这大嘴巴,很快和另外两人关系好的人说了童见的事。其中有个女生,叫凌衣,南部王牌。“哇塞,小姐姐这么坚决,要在下面等一晚上?”凌衣眨了眨眼睛,“堂主大人这么做,就不够绅士了啊。”“小衣衣,你第一天来南部?堂主身上看得见‘绅士’二字?”风予吐槽。他们正嬉皮笑脸聊着。那边,祁墨夜和江邪的身影出现。凌衣没注意,继续说:“堂主大人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昨晚他能舍身相救,说明在乎,今晚唔——”旁边,一个长相干净无害的男生,往凌衣嘴里塞了块肉,男生是南部顶级王牌里的主力之一,左萧。凌衣这才注意到祁墨夜和江邪,她嚼着肉,腮帮子鼓起来没再说话。祁墨夜和江邪跟他们不是一桌。在隔壁那桌。逸也在那桌,三大核心。江邪全程没说话,坐着吃饭。这是大家见江邪最沉默的一次。祁墨夜头也没抬,淡声道:“一周后,可以回去。”这边最后的事情处理完,稳定下来,就不用留在a国。“嗯。”江邪垂着眼帘,唇色有些苍白,脸色不太好。“你发烧了,需要打针剂。”祁墨夜道。昨天拖得太晚,江邪处理伤口时,就是低烧,喝了药没好,今天变本加厉。刚才医生上完药,测过体温,提议吊盐水,奈何江邪不愿意。“没事,睡个觉就好了。”江邪满不在乎。祁墨夜不言而喻,他吃了口饭,“听说,今晚会下雨?”逸一听,秒懂,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对啊,阴了一天,瞧外面这狂风呼啸的,雨夜就要来了,我们回来,底下树都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