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将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电视里的脱衣场面,加上他的举动,公寓里的气氛无形蔓延,他唇角上扬,“我吃点亏,今晚舍命陪美人。”童见:“……”屏幕里两个主人公已经压倒了。童见弯腰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想换一部电影。然而,江邪那话太像挑衅,要是换了一部,似乎坐实一个人大晚上看这种电影,显得心虚。童见向来不是会服输服软的人。对方跳到她头上叫嚣了。想到这,童见没有按,神色淡淡把遥控放回原位。看就看吧。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大屏幕里,他们只是躺着亲了一会儿,衣服脱到一半,松松垮垮的状态,然后关灯切换画面,到了第二天。毕竟是正经片。终于结束这场面,童见莫名松口气,表面淡定,但是,跟男人一起看这种暧昧戏,实在尴尬。江邪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笑得越发邪肆,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的状态,套着珊瑚绒的毛绒睡衣,有些宽松,不过,根据以前在她这的几次经验,江邪看得出来变化。穿内衣和没穿,区别挺大。童见偏头,两人视线对上。童见意识到什么,她皱眉,一个人在家,大晚上谁洗完澡会穿内衣。没料到江邪会过来。没赶人,是看江邪以前帮过她,换其他男人,晚上根本不会放进来。江邪率先开口,“站那干什么,不饿?”童见转身,往卧室走,“你吃吧。”卧室的门关上。几分钟后,童见整理好出来。客厅里,江邪摆好饭菜,没有开动,在等她。童见给他拿了个凳子,不然坐毛毯上,他那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在家吃不好吗,跑这么远,没必要。”童见说。江邪顺势坐到凳子上,似笑非笑,“你家不是家么?”“……”童见一时无言以对。她盘着腿坐下,懒得管他。江邪带了四菜一汤过来,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童见饿着肚子,若不是水淋湿衣服被迫先洗澡,跟他打完电话就煮面条吃了。肚子传出咕噜的声音。江邪稍稍抬眸,撇了眼那碗面,“就这,叫你出来吃饭,还不来?”童见没说话,拿起筷子。江邪到来,七八分钟的时间,面条糊了,她用筷子拌了两下。江邪看她那样子,“这么多菜,还想吃这面呢?”“煮都煮了。”童见吃了一小口,声音含糊不清,“配点菜吃刚好。”江邪发现这女人就是死脑筋。童见,真的每次都能精准触发他的不爽!不过,认识快三年,江邪在童见这里吃了不少瘪,吃出经验了,也拿捏住童见几个弱点。等她吃完第一口,江邪伸手把那碗面抢过来。他拿起自己的筷子,低头也吃了口。童见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的举动,使得她一顿,“那是我吃过的。”“我又不瞎。”江邪另一只手搭着膝盖,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弧度,“现在我吃过了,你还吃么?”“……”“要是不嫌弃我,那我再喝两口汤。”“……”江邪看童见的眼神,很明确,非常嫌弃。他早发现了,她有点小洁癖,所以不喜欢烟味。更不可能吃男人吃过的东西!目的达成,江邪放了一碗米饭过去,“吃。”小胳膊小腿瘦成什么样,还整天吃这种没营养的面条。江邪只吃了一口面,糊了,简直难以下咽,吃不了。他把面往旁边一推,端过米饭。经过小插曲,童见也没说什么,开始吃饭。“你刚下班?”童见淡淡开口。一般人这个点吃过晚饭了,他买的都是正餐,不是夜宵。江邪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可伶吗?”“你可怜,别人怎么活?”当总裁的命,有什么可怜的。江邪一听这话,顿时不悦,“能一样?”童见:“?”“也不想想,两个人的工作量落到一个人身上,被迫工作一年,本来可以偶尔潇洒,我因为谁?”江邪嗤笑。“……”这话,成功提醒童见,江邪的状况,和她有关系。当初,江邪和祁临风两个人作死和祁墨夜打赌,结果,江邪输了一年工作量,祁临风输了一把定制独一无二的键盘给白初晓。江邪和祁临风觉得是祁墨夜白初晓联手坑了他们,不服气想扳回一城。因此,那天聚集在公寓里打麻将。祁临风要赢回键盘,江邪想取消一年工作量。白初晓代表祁墨夜,她赢了,赌约照常兑现。相反,江邪和祁临风赢了,赌约取消,不作数。江邪这方面特别在行,运气贼好,前期一直赢,眼看再赢一局,就能取消一年赌约。然后,童见来了。童见上场后,像施了魔术,中邪一样压制江邪的运气,让江邪连输到底。最后,白初晓逆风绝地翻盘,率先赢下三局。导致江邪唯一的希望抹灭!童见夹了块肉,“是你太倒霉,我不信这东西。”“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呢?”江邪问。那次打麻将,白初晓赢了之后,他不信邪,拉着其他三人打了几场,没有童见在,他威风又回来了!而且,后来白初落生日,玩个骰子,也总比童见小一个点!他真是操了。童见:“还是你倒霉。”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江邪视线扫过她。女孩坐在茶几周围的毛毯上,长发披在肩头,半湿半干,有许些的凌乱,脸蛋白皙干净,气血一般,没有白里透红,拿着盛米饭的打包盒,目视前方看电视。江邪语气闲散,“怎么着,想不认账?”童见为自己辩解,“实话而已,况且,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没去你就能赢晓晓?”“这不明摆着?她那会儿0分,我2分。”再赢一场他就可以,大局已定。五场三胜。“晓晓让你二追三呢?”童见一刀见血。只要接触过电竞圈的,让二追三这个词不会陌生。江邪不爱听了,他盯着她,“看不出来,你还挺能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