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操。”我不屑的咧嘴:“你跟我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边缘人物谈未来,自个儿觉得有趣吗?”
“任何投资者擅长的从来都不是雪中送炭,你只有自己把难关捱过才能等到我的锦上添花。”宋阳又抿了一口咖啡,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道:“我时间差不多了,跟你谈的也基本谈清楚,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祝福。”
“扯半天马篮子,合着一句正题没有。”
我搓了搓脸蛋嘲讽:“行呗,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其实你现在心里应该卸下一块巨石才对,至少不用再惆怅如何二选一,也不需要烦躁季会喋喋不休的逼迫。”宋阳站起身子,拉动行李箱拖杆:“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取悦杨利民,帮助他做他想做的,加油吧少年!”
说罢,宋阳故意跺跺脚,随即拖着行李箱朝检票口走去。
凝视他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我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也起身离开。
宋阳此番现身,说白了就是在向我传递“他会上位”的信息,同时也在暗示我,抓紧把敖辉给解决掉。
用他的话说,敖辉现在就是张用过的卫生纸,留着嫌恶心,踢开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所以才会明里暗里的跟我扯这些马虎眼。
对于他的话,我始终持将信将疑的态度,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我还像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似的逮谁信谁,那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他既然可以毫不犹豫的甩开敖辉,那对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态度,我们如果想要真的建立什么良好关系,首要前提就是必须扼住对方相当的命脉,而这种事情就得考量运气。
“叮铃铃”
往车站外走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张星宇的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嘴都快磨出泡,跟巡捕们说完案发经过,又被拽到杨利民那儿重复一遍,好不容易说明白,又被一个什么工作小组给拉走,又说了一遍。”张星宇声音沙哑道:“达达酒店和贺光影的旅游公司被查封,他、敖辉、王攀的通缉令也出来了,刚才我在电线杆上瞅的清清楚楚,哦对了,不光是他仨被通缉,牲口、迪哥、谢天龙也被一并通缉,巡捕调了旅游公司的监控,迪哥和牲口暴漏无疑,得想辙让他们找地方避避风头,我看杨利民这次不是开玩笑。”
“杨利民啥态度?”我思索一下又问。
“必须抓到敖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张星宇掐着嗓子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抓了酒店不少服务员和保安,表面看是了解贺光影,其实一直在指使人挖咱们的事情,迪哥给我打电话说,他俩没抓到敖辉、贺光影,不过他们在巡捕局附近等我的时候,曾见到杨家寨工地上,那个叫秀春的寡妇被喊进了局子里,敖辉倒台是肯定的了,咱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不被他的腥臭味沾上,刚才我联系过晨子,让他以杨广治疗缺钱为理由,加大扰乱杨利民的心思,咱同时也得做好最坏打算,一旦敖辉落网,你必须马上出国,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这边的烂摊子丢给我和杨晨来负责,你要是不答应,我只能现在就让迪哥和牲口强制把你弄走,生死一线间,这可能是咱们兄弟遇上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次坎了,趟过去,万马平川,没躲开,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