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和贺光影刚才的那通电话,直接应证两个问题。
首先,贺光影的一系列操作,王攀就算不是参与者,也了解不少其中内幕,可是按照俩人的关系来说,他们基本没可能同流合污。
这就说明,王攀要么是有什么重要命门被贺光影拿捏,要么就是迫于极大的压力,那种压力大到他认为我们没能耐保全他,所以并不敢跟我全盘托出。
可他又故意把自己和贺光影的对话让我知晓,就表明他心里是不愿意给王攀当炮灰使的,这样一种情况下,他绝对会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如何彻底摆脱,那莫过于借着我的手撕烂贺光影及他背后的家伙,所以他指定会想辙把贺光影背后那位漏出来。
其次就是关于贺光影,他是个集自信和自负于一体的聪明人,在明知道我已经对他产生怀疑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跟背后人接触,那么他能利用的恐怕只剩下王攀。
毕竟在我看来,谁都有可能跟他合作,唯独“世仇”身份的王攀没可能。
想通这一切后,我咬着烟嘴浅笑:“你还真特么是个小机灵鬼啊,要是有机会,真应该让胖砸好好陪你过两招。”
接下来的时间,日子照旧,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可是身处其中的我却能清晰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广平县的老百姓们不会知晓,这座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城里悄然多出几位可能搁上京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大人物。
而我和张星宇每天要面对最多的就是杨利民、季会、宋阳这仨表面瞅着一团和气,实则勾心斗角的大咖。
故事的发生总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任由我打破脑袋都想不通,季会竟然也搬进了杨利民的小院,并且和他在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整了间办公室。
尽管从外观瞅着,他们那间办公室简陋到连工地上的草台班子都不如,但我心里特别明白,那间屋子、那俩腹黑的玩意儿,也许只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轻而易举的决定一个组织数十人的命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转眼间来到一周后的一个清晨。
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动当天的报纸。
最近的风声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每天不止有各种沾黑染灰的组织覆灭,甚至还多出来一些坠下马背的大伞、小伞,包括距离我们一步之遥的崇市,也让扫掉不少经常上电视,耳熟能详的中层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