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盯注视着杨利民,此时他那张脸孔上写满了贪欲和亢奋,赤裸到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本性暴露,还是因为杨广的伤势才变成这般,但这一刻我对他的厌恶真的由心向外。
见我半晌没作出该有的回应,杨利民再次将脑袋往我跟前探了几公分,压低声音催促:“你有异议?”
“没有。”我忙不迭晃晃脑袋,干涩的笑道:“关键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藏在哪,心有余而力不足呐。”
“这不是问题。”杨利民利索的打断:“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
“领导,季会先生在门外!是否让他进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子笔挺的哨兵疾步走了进来,态度恭敬的朝杨利民发问。
当听到“季会”俩字时候,我本能的绷直了身体,对面的杨利民皱了皱眉头,貌似思索的沉默十几秒后,摆摆手道:“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改天再过来吧。”
“是!”
哨兵姿势标准的“啪”敬了个军礼,随即转身离开。
杨利民慢悠悠转过脑袋扫视我,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很紧张?”
“谈不上紧张,只是有点尴尬。”我实话实说的回应:“在我这儿,你们全是爷,全是可以轻易取走我小命的大爷,您给我的压迫感和他基本相当。”
杨利民接着又问:“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感觉吧。”我搓了搓脸蛋讪声道:“可能您更直接一些。”
“杨叔,您这有点不礼貌啊,我都亲自登门拜访喽,您却避而不见。”
话音未落,门口处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紧跟着就看到季会后背双手,硬生生的闯了进来。
哨兵手足无措的跟在身后解释:“季先生,领导确实不舒服,您多见谅”
其实我挺能理解哨兵的无奈,毕竟季会身份搁那儿摆着呢,他根本不敢去强制阻止。
“哎呀,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杨利民顿了一顿,不尴不尬的起身,笑呵呵的朝季会伸出手掌:“不在上京舒舒服服的喝茶看报,跑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很是不符合你性格啊。”
“性格这种东西得随着环境改变,您说是不是。”季会亲密的握住杨利民的手,目光朝我微微扫量一眼,而后哈哈大笑:“看来杨叔这是有贵客呐,难怪对我这个同僚爱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