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向来不参与江湖上的任何争斗,况且明明已经退休了,为啥还有人不放过他?”张星宇抿着嘴角,面无表情的呢喃:“明明有机会敲闷棍,对方为啥冲磊哥下手,而没有为难你呢。”
“你特码说这话啥意思,整的好像磊哥被袭击,朗朗提前知道似的。”杨晨不悦的打断:“磊哥一辈子与人为善,别说江湖上的事儿了,哪怕是工地上,他也很少跟谁红脸,对方摆明了是找软柿子在捏,草特么的!”
“不是,我想表达的不是这,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张星宇摆摆手,接着又朝我道:“磊嫂知道这事儿不?”
“还不知道,磊哥被送进去抢救之前,特意拉着我的手叮嘱不让嫂子知道。”我摇摇脑袋,心情沉重的自责道:“都特么怨我,如果不是想跟我说说心里话,磊哥也不可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我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更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磊哥没在江湖,可江湖上何尝少过他的传说,别想那么多了。”张星宇搂住我后背安抚:“报警没?”
我顺手指向楼道口的方向:“邓伦说他帮忙报警,他说他在当地的巡捕局有熟人”
冷不丁我发现刚才把我们送过来的那位热心的汉子居然不见了。
张星宇当即睁圆眼睛:“邓伦是谁呀?你电话里说送你们过来的那位?”
“对,他说我现在太着急,容易表达不清楚,他会帮忙报警的。”我点点脑袋回应:“刚才人还在那边的。”
“糟了,他估计是个鱼钩!必须得把人找到!”张星宇一拍大腿,赶忙掏出手机拨号:“天龙哥,你用最快的速度去趟医院的保卫室,调下跟朗朗一块来医院的另外一个男人长什么样,我马上过去跟你汇合。”
一边打电话,张星宇一边小跑出走廊,急的连句话都没给我们留下。
杨晨取出打火机,替我把烟卷点燃,小声规劝:“动脑子的事儿让他去运作吧,你现在需要干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知道你关心则乱,可眼下距离事发时间还不长,你能记起来的任何东西,可能都有助于咱抓到凶手,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蛋。”
我点点脑袋,猛烈深呼吸几口,随即开始闭眼回忆整件事情的经过。
思索半晌,我攥着拳头朝杨晨道:“磊哥被偷袭的花池旁边,一个打电话的男人,穿件花格子的老款西装,我和磊哥聊天的过程中,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在我们左右,因为他当时在讲电话,所以我没太当回事,直到磊哥被人敲了闷棍后,那个男人也马上离开,他临走时候好像拿手机冲我们拍照。”
当时情况有点乱,我压根无暇去思考任何,这会儿静下心将事情仔仔细细回忆几遍后,我猛然想起来事发时确实有个家伙举动怪异,如果没意外的话,那狗东西应该是负责盯梢我们的。
“好,我马上让二牲口去查。”杨晨应承一句,攥着手机朝旁边走去。
望着急诊室门前“手术中”的指示灯,我心乱如麻,真想狠狠的甩自己几个嘴巴子,如果说我们这帮人全都“恶贯满盈”的话,那段磊绝对算得上其中最纯洁的一只,他一心只问生意事,从来不理会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这么好的一个人,明明都已经选择不问世事,为什么还要遭此磨难。
我紧紧攥着拳头,无助的乞求满天神佛保佑,只期盼磊哥能够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