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两口,艰难的咬牙承认:“杨叔,这事儿我我确实难辞其咎但是我当时只是想把杨广先拐带走,他跟着敖辉已经犯下不少大错,如果再任由发展,将来”
“来,看看吧。”
不等我说完,杨利民抓起旁边的手机,戳动几下屏幕后,举到我脸前。
视频拍摄的相当模糊,而且很晃动,但我仍旧看到了竟是杨广不慎坠楼的画面,只不过画质很差,根本看不清杨广是自己坠楼,还是被窗口处的季会推下去的,甚至于连季会的模样都拍的不是很清晰,更不用说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我。
看到并没有拍到我,我禁不住稍稍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视频播放结束,杨利民哆哆嗦嗦的放下手机,睁圆眼珠子看向我:“暂停键我按了无数次,暂停是因为可以缓解一下我眼泪掉出来,然后我又接着看,短短的一段视频,我竟然看了一个多钟头,因为暂停,播放,再暂停,再播放。”
我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杨叔,是我没保护好杨广。”
“他颅内损伤,可能一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了。”杨利民咬着牙站起来,一指头戳在我胸脯上:“别以为你事后补救,我就会宽恕你,更不要觉得,你打的什么小算盘我不清楚,小广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他固然作奸犯科,但轮不上你们制裁!”
“啥?杨广还活着?”
这次轮上我震惊了,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杨叔,您刚才说杨广还活着是么?”
“不用拿这种方式反复证明是你在及时补救,我不傻不瞎!”杨利民不耐烦的打断我:“你让钱龙、卢波波把他送回我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卖你一份人情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份人情我能给,但还不足以让你们全部化险为夷。”
“杨叔叔,杨广找您”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一间厢房里传来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我循声看了过去,竟见到张星宇出现在门口,我俩对视一眼后,他冲我不留痕迹的笑了笑。
“你的问题,咱们等会儿再说。”杨利民闻声,赶忙站起来小跑进房间。
张星宇趁势走到我跟前,我一头雾水的呢喃:“真是皇上他们把杨广带回来的?”
“放心吧,那小子摔傻了,什么都不知道。”张星宇压低声音道:“我就知道咱俩肯定默契无间,你丫绝对不可能任由季会那帮人骑脖子上拉屎,多多少少得找点颜面,而能给你颜面的,除去杨广好像就剩下敖辉,敖老狗狡猾如狐,没可能给你太多机会,那就只剩下杨广这个倒霉蛋,哪怕你不动手,我也一定会想别的辙,毕竟让杨利民欠人情太难了。”
我横眉数落:“卧槽,你是真胆儿肥,不怕杨广死半道上啊?到时候砸咱手里,跳进黄浦江也特么洗不清。”
“死半道上,大不了咱就转头跟季会合作呗。”张星宇凑到我耳边道:“你不是总说,连赌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注定不会赢。”
我惊出一脑门子冷汗,心有余悸的嘟囔:“关键这局开的有点大啊。”
“大局大收益,小局小收益,咱们没那么多时间组小局了。”张星宇绷着脸道:“这大舞台多棒啊,足够咱好好的看着角儿们唱一曲。”
我思索一下后轻笑:“舞台再大,咱不敢上台,终究只能是个观众,现在季会和杨利民都等咱粉墨登场呢,那咱就干脆好好的演一场,先让两边都对敖辉起了杀心,完事咱们当刀子,至于后面的事儿边走边看呗。”
“有啥打算?”张星宇立即发问。
“洪震天不是被咱囚禁在枯家窑了嘛,给他一次出场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我嘴角翘起,冷笑道:“话不能说绝,但事儿可以做绝,让杨利民的痛不欲生再加一层,给杨广治病的医生你这两天应该混熟了吧,待会给人好好表示一下,完事让他给杨利民一点希望,就说杨广有被治愈的可能,然后咱们利用洪震天踩破他的希望。”
我伸手比划一个抹脖的姿势,阴沉沉道:“总得有人站出来,为啥不能是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