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走神儿,是你身上曾经被注射的药物开始发挥副作用了。”宋阳皱了皱鼻子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每次你强制自己全力以赴的时候,浑身肌肉都会涨疼无比,可能还会伴随皮肤过敏之类的症状,但最重要的是那些药物会直接对你的脑神经产生影响,夜盲症就是其中一种,如果再不控制,也许有一天你真的得变成一个白痴,还是全身经脉尽断的那种。”
二牲口立马瞪眼看向他,宋阳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一下道:“别觉得我危言耸听,我见过好多例你这种情况,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当我是在乱讲。”
我当即关切的抬起脑袋:“牲口,你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听他瞎咧咧,我屁事儿没有,刚才真是走神儿了。”二牲口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即便他的态度很坚定,可是透过他有些慌乱的眸子,我还是能觉察到宋阳应该没有夸大其词。
谢天龙不由分说的开口:“得了兄弟,让我开车吧,我这人属夜猫子的,越夜越有机,等我累了,咱俩再换班。”
执拗好一阵子,二牲口才不得不把方向盘交给谢天龙。
旅程继续,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二牲口木讷的盯着前方发呆,眼神中居然挂满了不安和茫然,这副神情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
“兄弟?兄弟!”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头。
“啊?”二牲口仿佛吓了一跳,迷茫的回头望向我:“什么事朗哥?”
“是你有什么事?”我语重心长的发问。
“我没事儿,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二牲口立即换上一抹笑容,故意捶打自己胸口两下:“可能有点困了,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打会儿盹,天龙哥累了就换我。”
我蠕动两下嘴角,最终还是把安抚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可我一直都清楚,他的骨子里带着强者的傲然,那份傲然毋容置疑,更不需要任何抚慰和怜悯。
顷刻间,我们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当中,半根烟的功夫后,传来二牲口均匀的鼾声,如果不是他的眼皮时不时眨动两下,我会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披星戴月中,我们距离崇市愈来愈近。
正如宋阳建议的那般,一路平坦,我们再没有遇到丁点的麻烦。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斜照在车窗上的时候,我们终于顺利返回崇市。
谢天龙按照我的意思把车停在一家早餐店的门口,二牲口和宋阳马上如约一般睁开眼睛,宋阳哈欠连天的来回观望:“到地方了吗?这就是崇市啊?咋看着破破烂烂呢,都赶不上南方的四五线小城。”
“你们先吃口东西去,我上个厕所。”
没理会这个二世祖的碎碎念,我冲哥俩使了个眼神,随即先一步跳下车,朝着不远处的小超市走去。
这年头手机普及,别说公用电话,就连座机基本都被淘汰,要不是看在我面了三条烟的份上,超市老板说啥都不肯把自己手机借给我使唤。
攥着超市老板的手机,我凭借记忆拨通三眼的号码,最近一段时间没在家,广平具体是个啥情况我一点不清楚,天晓得我们冒冒失失跑回去,会不会遭遇啥麻烦,凡事还是知彼知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