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敖辉和杨广在我和二牲口的注视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没多一会儿,服务员跑过来递给我们两张房卡:“是刚才那位老先生让我转交给你们的,还说你们闲得无聊可以找他喝茶,他就住你们隔壁,房卡就是我们酒店的,住宿楼在后面,如果您需要的话,待会我可以带您过去。”
二牲口气的暴跳如雷,张嘴就骂:“去特么”
“谢谢。”我抓住他的手臂,礼貌的朝服务员点点脑袋。
二牲口愤愤的拍了下桌子低声诅咒:“这老东西要成精啊,都敢赤裸裸挑衅咱了,今晚上我说啥必须拆了丫,还有内个叫杨广的小喽啰,我必须让他好好明白生和死之间的差距。”
“稍安勿躁吧。”我叹了口浊气劝阻。
其实我何尝不是恨得牙痒痒,但却无计可施,我信凭二牲口的身手指定能把敖辉按在当场,但之后呢?是把他交到第九处手里,还是送给王堂堂当礼物?敖辉这种人精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总是做足了准备,我敢打赌我前脚刚拿下他,后脚又得有不计其数的罪证甩到杨利民的眼前,搞不好敖辉敢直接替我制造一场轰动的大新闻。
我深呼吸几口,竭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拿起刚才敖辉留在桌上的报纸来回翻看几遍。
“别瞅了,这事儿网上早就传疯了,你们还不知道呢?”
就在这时,小庞拿着两盘清炒的小素菜回到桌边,随即很埋汰的“滋溜”嘬了一口手指头尖溢出来的油渍,摇头晃脑的轻笑:“我忘了,你们这段时间都不敢用手机,怕被定位上是嘛。”
“别特么从这儿没屁搁楞嗓子眼,滚一边晒脸去。”二牲口驱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我又没晒你的脸,你管我在哪晒呢。”小庞故意拱火的撇撇嘴:“牲口,不是我说你哈,当初你也算条捉龙捕虎的好爷们,现在咋变得唯唯诺诺的呢,这要是照你过去的脾气,你早大耳刮子甩敖辉脸上了,这会儿竟然能憋”
“我特么先一嘴巴子扇你脸上!”二牲口抬起胳膊就朝小庞的面颊扫了过去。
小庞抬起胳膊挡住,摇了摇脑袋叹气:“好汉不复当年勇喽。”
“去尼玛得!”二牲口又抡起另外一只胳膊作势要冲小庞抓去。
“行了,你老跟条柴狗计较什么,他混的还特么不抵你呢,让人呼来唤去的当丫鬟使,不从你这儿找点自信,你让他憋死自己呐。”我烦躁的打断他俩,回头朝着服务员招招手:“来两瓶二锅头。”
小庞不怕二牲口,甚至于总在挑战他的忍耐力,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真觉得自己实力强过二牲口,还是因为二牲口现如今褪去了曾经那件“外衣”,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惹不起王堂堂,属于段位明显低两个档的那种。
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不管是上一次的对战还是刚刚的小斗,二牲口都明明稳压他一头,他又是从哪飘来的勇气不停叫嚣。
二牲口看我一眼,随即又坐下身子,嘲讽的撇嘴:“也对,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学着当狗,做狗还不是头筹,谁都能指使,悲哀”
听到二牲口这句话,小庞竟神奇的没有回怼,嘴唇蠕动两下后,抄起筷子旁若无人的大口夹菜往自个儿嘴里一通猛塞。
可能是觉得对方没还嘴,二牲口反倒没话找话的轻笑:“话说当初搁炼狱时候,你不是雄心壮志的喊着要干掉和尚、踏平第九处嘛,怎么现在谁都能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