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当着扫h办老大的面前,我说要人性命,不等于直接告诉对方我存在作案动机嘛。
“呵呵。”杨利民神叨叨的咧嘴笑了:“王朗啊,你很不诚实,这种不诚实特别容易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你可以当做是我的忠告,也可以理解为是我在威胁!”
一个人的真面目,往往在对待比他地位低很多的人面前暴露无遗,因为他深知,对方不如他,他根本无需遮掩。
“杨叔,我十几岁就混社会,听过最多的话就是要我命。”我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子道:“记得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现在已经无影无踪,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废了,具体咋回事,完全无从考证,我这个人记恩也记仇,不过还是要感谢您老的忠告,受教了!”
杨利民嗤之以鼻的扬起嘴角:“你想表达什么?”
“我命硬!”我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道:“想我死的人大多走在我前面,希望我好的人,大多数都比我过的还顺畅,命途这玩意儿,不可信,又不可不敬!”
“王朗,你应该能感受的到,我在刻意给你预留时间。”杨利民沉默几秒后,又出声道:“可你好像什么都没做,至少做的不是太让人满意,你没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有啊,杨家寨的工程我确实很抱歉,进展缓慢,是我们的失职,待会回去我就催工,一定会赶在农历年之前竣工得!”我揪了揪喉结,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但语气却很生硬道:“届时,还希望杨叔能百忙中腾出一点时间给我们剪彩。”
杨利民横起眉头打断:“段磊不是说最晚下周会完工的吗?怎么你又推到了过年?”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毕竟慢工才能出细活嘛,我们需要好好的打磨。”我平静道:“同时,我也有时间好好的斟酌一下杨叔您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哦对了杨叔,如果到时候您没时间的话,麻烦让人提前捎话给我,我好抓紧时间联系我师父林昆和大舅哥王堂堂,剪彩这种事情,肯定得有个站得住脚的能人帮衬。”
杨利民歪头反问:“你是在向我提出不满吗?”
“哪能啊。”我摆摆手笑道:“我这个人不会拐弯,有什么不满通常会直接表达,杨叔啊,我也给您一个忠告,驱狼赶虎是条妙计,可您不能总画饼充饥吧,想让狼卖命,还不想给狼吃肉,狼群肯定出工不出力。”
“哈哈哈,有点意思!”杨利民手拍桌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猎物提条件的,光凭这一点,我想我会铭记住你的,王朗啊,年少轻狂不是愚蠢的理由,做人呢,还是要多学会点头哈腰,卑微一点,对你没什么坏处!”
“谢谢杨叔的惦念,我也一定会努力活着,让您不光记住,还能时常看到。”我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随即抓起桌边我给他买的礼品,转身就走。
妈的,不给他瞪瞪眼,他好像以为我是白内障,跟我对话就跟放屁似的一般随意。
骂归骂,当我真正走出院门,却没等到他挽留的那一刻,其实稍微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冒失的,稍微克制一下,或许能听到他透漏更多的信息。
就眼下的情形来看,杨利民好像真如段磊推断的那般,想要借我的手铲除敖辉,假设我能顺着他的话题再深唠一下,保不齐能有点什么意外收获。
可惜我已经出门了,再转身返回的话,反倒更容易让他看不起,一切都只能再等待下一次了。
“谈的怎么样?”
见我黑着脸走到车边,地藏赶忙拽开车门询问,又扫视一眼我拎回来的礼品,他估计猜出来几分,叹口气道:“好事多磨,哪有一次就谈成的买卖。”
“竹本无心,却总节外生枝;人生如梦,梦却不遂人愿。”我长吁一口气道:“走着,领我去县城里好好兜一圈风,草特爹得,咱既然有利用价值,就不怕没人买单,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