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总的啊,我说怪眼熟的呢。”杨富山拖着长音拍拍后脑勺:“程总我熟悉,以前还在一块吃过两回饭呢,回头我跟他聊聊,好好的提拔你一下。”
“多谢杨老板,您二位先坐着,我赶紧安排。”青年似笑非笑的缩了缩脖颈。
等青年离开后,杨富山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递向我:“兄弟啊,你别看这八号公馆在广平没多大名气,但后面的背景海着呢,他们大老板程总那跟我都是认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哥们,回头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麻烦杨叔了。”我客套的笑了笑。
这地方的大老板牛叉不牛叉我不清楚,但看刚刚领班小伙应付杨富山的语气,不难猜出来他跟人家绝对不在一道水平线上。
没多一会儿,茶几上就铺满了各种酒水和饮品,刚才那小伙带着几个花枝招展,一看岁数都不大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杨富山叼着烟卷,牛逼闪电的冲我装大尾巴狼:“大侄子,看上哪个随便挑,到这儿就跟回咱们自己家一样一样的。”
“都行,最后面那个短发姑娘吧。”我随手指了个女孩。
“务必照顾好我侄子,他可是你们今晚上的财神爷。”杨富山朝女孩勾勾手,随即又指向其他姑娘:“其他都过来陪我。”
“擦”我顿时间一阵无语,这老东西是真特么拿我当冤大头使唤了,都还没开始进入正题,就已经宣布我买单。
“杨总吃果盘。”
“杨总咱们喝一杯啊。”
“杨老板,你长得可像我下一任老公啦”
一瞬间,包房里变得莺莺燕燕,一大群姑娘全都簇拥在杨富山的左右,把老家伙高兴的完全合不拢嘴。
我则慢条斯理的攥瓶啤酒,自顾自的喝着,心里同时盘算王攀和贺金山什么时候才能到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过去两个多钟头,这杨富山也明显喝尽兴了,醉醺醺的坐到我旁边,勾住我脖颈说胡话:“侄儿啊,不是我跟你吹,整个杨家寨乃至咱们广平县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这次利民回来,谁都没见,唯独跟我嘘寒问暖,知道因为啥不?”
“感情在那儿摆着呢。”我笑呵呵的应付差事。
“对,就是感情在那儿摆着呢!”杨富山醉眼朦胧的打个酒嗝,口中喷出一口恶气:“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好像挺是回事儿,小时候穷的裤衩都穿不起,我那会儿总接济他,现在我找他办事,根本不用求,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我找他绝对好使。”
我一直都认为,酒这玩意儿就跟吹牛逼混动剂一个作用,现实中过得越苦闷,喝醉之后吹得也就越澎湃。
看他喷着唾沫星子喊的那么尽兴,我脑海中陡然出现几个字:抽烟喝酒吹牛逼,赌博抹牌拍马屁。
这老夯货真可谓是个极品,五毒俱全。
“杨叔,找到撞死你们老家长的罪魁祸首没?”我舔舐嘴皮笑问。
“这种事情上哪找去,死就死了呗,他不死村里有事还得经过他点头,现在就不一样了,我辈分最高,说了就能算。”杨富山吞吐一口烟雾,摇头晃脑道:“大侄子,我知道你这次跟利民肯定没谈明白,不然你也不会愁眉苦脸的,咱这样,你再给我拿一个数,我把他住在哪家宾馆告诉你,完事你们再慢慢切磋,如何?”
“一百个呗。”我冷笑道。
“一百个对你来说肯定是小钱,你们这些大老板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杨富山摇摇脑袋:“你给我拿一千个,你求他什么事让我去说,保证无往不利,他要是敢不听,我当场踢他”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被人拍向,接着领班小伙毕恭毕敬的端着一瓶包装精美的洋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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