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挺变态的。”我鄙夷的吐了口唾沫。
“哈哈哈,在这方面,你们还是有很多共通性的,只不过我脏在表面,而你脏在方式。”敖辉转动脖颈:“比如你工地上那个叫秀春的农村妇女,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你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你说她还会不会继续为你卖命,再比如车勇,我不否认你可能把他当成朋友,可当他和钱龙、李俊峰这类你起家兄弟摆在一起,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他会怎样,你告诉过他么?”
我的两撇眉头顷刻间拧巴在一起,这狗东西的每句话都像是个钉子,直插我的心脏,他说的那些“可能”,我其实一早就在心底里盘算、衡量过,如果真的发生,我的选择也一定是他猜测的那样。
旁边的“皮校长”恶心至极的“滋溜滋溜”舔舐几下厚厚的嘴唇片,鼻梁上的眼镜片因为温度的缘故蒙上一层雾气,让狗日的显得尤为狰狞可怖,他一个箭步扎到我跟前,抬手一把捏在我的肩胛骨上,阴森森的出声:“老板,我最近一直在看满清十大酷刑,不如把他带回去,让我做个研究?我保证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敖辉揉搓两下深陷的眼窝,冲着我的面颊吹了口气:“小王总,你还有一分钟考虑时间,我的确把你当成一枚重要的饵,但你应该想到,钓鱼人不会在乎饵是否残破,对于掌竿的来说,只要还能用,其他都无所谓。”
我豁嘴反问:“你难道不怕我信口胡诌?这种情况,你觉得我会说真话么?”
“我会用我的方式判断真伪,小王总啊,鱼饵不该总是质疑钓手,这是常识。”敖辉很无所谓的昂起脑袋:“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
“理论上一点毛病都没有,可关键操作实在太牵强,一只猪打算用狼钓猛虎,本身就是个笑话!”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扯几句无关痛痒的闲嗑时,身后猛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一瞬间,我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个机灵,这声音我太特么熟悉了,慌忙转过去脑袋。
三米开外,医院的门口处,一条精壮的身影闯入我的眼眶。
马丁靴,运动裤,连帽卫衣外面套件草绿色的常服大衣,脸上捂着个防寒面罩,再配上他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竟是沉寂许久的地藏。
跟我眼神交汇两秒,地藏直视“皮校长”开腔:“吴枭,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挪开自己的狗爪,三二”
“一”字还没吐出口,地藏一记俯冲直奔而来,速度奇快,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长相酷似皮校长的吴枭急忙拉着敖辉往后撤步,可还是晚了半拍,左肩膀头被地藏擦中,这家伙的本事也不小,挨了一下后,利索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尺子长短,一指多宽的短把唐刀,刀尖直指地藏。
“五年特战队,两年雇佣军,期间还给不少东南域的富豪当过保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地藏再次朝前迈开一步,正正好挡在我面前,挑衅的摇了摇脑袋:“按理说,你和二牲口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会对他杀意滔天呢?”
淡定的语气,配上地藏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脸颊,无疑在气场上盖过吴枭一头。
吴枭紧绷着五官,戒备的出声:“你是地藏?”
“准确的说是头狼地藏!”地藏甩了甩手腕子,手指背后的大门:“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带上你主子跑,十个数之后我追你们,能不能逃走看你们造化,现在开始倒数,十九八”
吴枭审视的瞄了一眼地藏,毫不犹豫的拉起敖辉,拔腿就朝医院门口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