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握刀的手腕被二牲口一把掐住,“皮校长”连忙往回抽动胳膊。
可是挣扎几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腕子就好像焊死在二牲口的掌心里一般。
那家伙有点急了,抬腿就要往二牲口身上踹。
牲口就是牲口,明明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但他愣是能做出反应,只见二牲口身体往下猛然一坠,原地撑起马步,只等“皮校长”那只脚穿过他双腿的空当,二牲口又突兀站直,两腿直接夹住那家伙踢出来的脚踝出。
一只手和一条腿被二牲口牢牢限制,连我这种“半瓶水”都看得出来,皮校长不敢再过分动弹,否则必然失去平衡,到时候更为被动,所以这家伙很狡黠的保持原状,似笑非笑的开口:“我们好像又是平手,你松手的话,我的刀一定削在你脖颈,你松腿的话,足够我再进攻你一轮”
“喝!”
话刚落地,二牲口低吼一声,半拉身子径直前倾,压向“皮校长”。
两人就那么硬生生倒在地上,不同的是“皮校长”后脊梁砸在地上,而正面只能充当二牲口的肉垫。
倒下之后,皮校长速度极快的绷起膝盖磕击二牲口侧腰,二牲口也仿佛提前预判到一般,连忙往旁边一滚。
一个呼吸不到,两人再次利索的爬起来,彼此间保持两米多的缓冲带。
“你好像又进步了?”皮校长上嘴唇紧咬下嘴唇,不可思议的开口。
二牲口完全不予回应,两手端在身前,再次做出进攻的姿势。
他俩明明瞅着势均力敌,可不知道为啥,我总有种二牲口捶他就是手拿把掐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打娘胎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吧。
气场这个玩意儿,说起来特别的玄学,明明看不见、摸不到却又好像让人深信不疑,就好比杀人犯和街边卖土豆的,气息肯定截然不同,做买卖的跟从政入仕的也绝不可能同日而语。
“我现在要走,你敢撵的话,咱们可以再打一场,但你最好想清楚,你走以后,王朗怎么办?”
见二牲口不回应,皮校长转动两下脖颈,刀尖冷不丁冲着我的方向指了指,随即踮起脚尖往后慢慢倒退。
二牲口呼吸粗重的跟前踏出去一步,犹豫几秒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前行。
“确实变了,以前的你像阵风,根本不会管任何人死活。”皮校长轻蔑的扬起眉梢,片砍“唰唰”挽了两朵刀花,加快后退的速度:“下次哈,下次我一定会安排人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眼睁睁看着现在对你重要的人死在你面前。”
“吴枭,我一定杀了你!”
直至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口,二牲口拳头攥的吱嘎作响,异常悲愤的低吼。
一边嘶吼,他一边抱头蹲在地上,像是情绪失控一般冲着水泥地面“咣咣”猛怼乱砸。
“牲口!牲口!你怎么了?”
看他状态不对劲,我急忙跳下车,凑到他跟前摇晃。
“我要杀了吴枭!一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