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我呸我呸”
只不过,我俩这“有效射程”都差点意思,唾沫和粘痰全都落在几名巡捕的身上。
“闹什么闹,真想进去蹲着啊?”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巡捕走了进来,虎着脸呵斥一句:“警告你们么,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虽然有人愿意为你作证,但是并不妨碍你俩伤人的事实,不想在里面过年,就给消停蹲墙角去。”
听到他的话,我和贺来同时怔了一怔。
我抽吸两下鼻子,声音很小的示意:“暂时休战,等出去我再慢慢收拾你。”
“切。”贺来鄙夷的哼了一声,很配合的直接蹲到墙角。
足足等了能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我俩终于被带出了问询室,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并且解开了手铐。
“老贺啊,不是我寒碜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见天的喊打喊杀,你看看跟你同批的那帮人,哪个现在不是安分守已,这次幸亏有俩傻小子出头,不然谁敢保证你闺女让卖到哪个犄角旮旯,听兄弟一句劝,现在衣食无忧,抓紧收手吧。”
“我就这样的人,到死改不了,再说我虽然不缺吃喝,可跟我那群小兄弟咋办,全放任不管嘛,你信不信,要是没我压着,那帮小孩早不知道捅出来多大篓子。”
进屋前,房内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个家伙的声音还很熟悉。
等进去以后,我一眼便看到剃着个瓢头的贺金山,也就是那位号称“南霸天”的广平县老盲流,他正翘着二郎腿和一个巡捕面对面的闲聊。
见到他,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他也同时上下打量我。
通过他和那个巡捕刚才的对话,我已然听出来那个被拐卖的小女孩十有八九跟他关系匪浅。
巡捕起身拍了拍贺金山的肩膀头出声:“得,抓紧时间聊几句,完事赶紧撤吧,别把我这儿当会客室。”
贺来先我一步开口:“你是那个差点被拐的小姑娘亲戚?”
“她是我闺女。”贺金山豁嘴一笑,同时抱拳道:“感谢兄弟仗义出”
话没说完,贺来一个箭步扎出去,抡起拳头就重重砸在贺金山的腮帮子上,咬牙切齿的咒骂:“就特么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才会让愿意挺身而出的义士寒透心。”
贺金山被打的跌倒在地上,捂着腮帮子呻吟两声。
还未来及出门的巡捕赶忙掉头,一把推开贺来,严肃的训斥:“没事吧老贺,你是不是又想进去?”
“没事没事,小兄弟受了委屈,有火很正常,你先忙你的去吧老伙计,我能搞定。”贺金山拍了拍巡捕的后背,无所谓的摇头,而后又朝着贺来道:“兄弟,我不推卸责任,确实是因为我们大人的疏忽,才让你和王先生蒙受不白之冤,咱这样,有啥事出去再说,实在不解气,你可以再打我几下,我绝对不带还手的。”
贺来拧着眉头看向我发问:“你认识他?”
“算是吧。”我点点脑袋。
“行,这笔账咱出去慢慢算,得罪了我无所谓,我不信你连王朗都敢忽悠。”贺来这才甩了甩手腕子,闷头走出办公室。
我自嘲的瞄了眼贺金山,快步撵出去,压低声音道:“他还真敢,这老混蛋属驴的,一个劲咬着我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