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我率先朝着前方迈步,丢下表情茫然的杨富山杵在原地发呆。
几个扛着铁锹和洋镐的村民咬牙切齿的挡在我们前方。
我蔑视的蠕动嘴角:“不知道啥叫让道?”
“咔嚓!”
一袭白衣的白帝直接撸动枪栓,对准了前方:“老婆孩子都全了,现在甭管弄死几个,我都没啥遗憾!”
“踏踏踏”
对面几个村民闻声,立即朝旁边退闪。
我们没往前跨一步,对面的人就脚步匆忙的往后退两步。
没费多大劲,我们就轻轻松松来到皮卡车的旁边。
“哦对了老杨。”将两个女人送上车后,我一脚踩在踏板上,一手扶门框,又回头朝着还处于懵逼的杨富山微笑:“刚刚忘记提醒你了,钱这玩意儿吧,它有姓有名,一个人想赚两家钱基本没可能,趁着我还有兴趣,也趁着你没傻逼倒地,早做决定早安心!”
“王先生”
杨富山的喉结鼓动两下,艰难的开口。
“有什么事情,咱们晚上慢慢聊,来的时候记得逮个麻布口袋,谈成了你背钱回来,谈不成我找人把你背回来。”我摆摆手打断:“务必听清楚我最后一句话,我憎恨爽约的人,八点半之前见不到你,你就准备买夜票去投奔你在上京的族弟吧。”
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回到入住的宾馆。
回去的路上,我瞬间想明白为什么之前睡得房间里会有茉莉花,会有预备好的内衣裤,敢情江静雅和王影才是真正和叶小九同行而来的神秘帮手。
让酒店给我们置办了十几桌好酒好菜,招呼上秀春带过来的那群拆迁工人,我们自己人又从单间支了一桌。
我替自己续满酒杯,表情认真的起身朝着秀春深鞠一躬:“嫂子,这杯酒我得敬您,如果今天不是你解围,弟弟的老脸可就彻底卡在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里。”
“哎呀,老板你别那么客气,我们本来就是靠力气赚钱的,这月份找工作本身就不太容易,要谢也是我谢谢您,本来今天就没干什么活,您白掏十倍工资不说,还请我们吃宴。”秀春质朴的摆摆手,脸蛋子涨的像颗熟透的苹果一般鲜艳。
说罢,又笨拙的给自己倒上半杯酒:“老板,我不会喝酒,但今天一定要喝一口,谢谢您,真的!”
“嫂子,别勉强”我急忙阻拦,但还是满了半杯,这个憨厚中带着倔强的女人直接将一杯酒闷入口中,临了还不适宜的掩嘴咳嗽几下。
叶小九迷惑的又问:“嫂子,小朗不是让人给你安排了一份正经工作么,您怎么又干起粗活来了,再有,你咋知道我们今天有麻烦,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别提啦,我哪是坐办公室的料。”秀春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轻喃:“去呆了几天,我实在适应不了,就去找领导辞职,但是领导没答应,说什么不好跟上面交代,不过可以准许我请长期假,在家坐了几天我又觉得闲不住,正好我老公以前关系不错的几个工友找我借钱,想要自己开家小公司,我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也入了一股。”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夸张的张大嘴巴:“诶妈呀,这么说嫂子你现在也是董事长了呗。”
“什么董事不懂事的,全是吃苦受罪的穷弟兄,能挣钱就一起挣点。”秀春很是不好意思的摆手:“还有你为啥会问我怎么知道你们遇上困难了?明明是老板托人找的我啊,喏短信我还留着呢,你们自己看。”
说着话,秀春将手机递给我。
我眯眼瞄向手机屏幕:杨家寨急需大量拆迁工,王朗承包下的工程受阻,希望你能帮忙。
给她发信息的号码是个生号,我从来都没见过。
我拿自己手机拨过去时,电话显示已经关机,归属地是上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