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我的腰杆也逐渐挺直,如剑似枪一般挡在他俩的前面。
当初我异地作战都能把他们两家搅和的地覆天翻,现在杵在距离我老家不到一百多公里的地段更是没拿他们当成盘菜,这种自信虽然很盲目,可却一点都不夸张,我打心底里对他们就看不上。
面对我如锋一般的目光,洪震天喉结蠕动几下,不自然的讪笑:“王总,我觉得你可能是有点误会,我们来这边跟你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单纯挖掘商机,另外顺道看望几个老朋友,是吧贺叔。”
估计是放不下自己的身段,贺鹏飞并没像他那般“灵活”的变通,只是冷哼一声看向别处,但表情已经不再似方才那么梆硬。
“不管你们来干嘛,只要现在掉头往回走,我权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我冷峻的打断:“实话实说,我眼下的状况确实不太好,但特么收拾一些臭泥鳅烂螃蟹还是没啥问题的,想拼咱就试一试!”
“唬我呢?”贺鹏飞率先绷不住了,气的脸上肌肉抽搐,拔腿就朝街口走了一步,边往前迈腿边挑衅:“老子混了半辈子,还能被你个小土鳖吓到,有本事你找人当街干掉”
“嘭!”
当他左脚刚跨出去半步,一个花盆突兀从天而降,直愣愣落在他的面前,花盆四分五裂,里面的土壤和植物也洒了一地。
“卧槽!”贺鹏飞吓了一跳,瞬间缩回去腿,急忙昂起脑袋。
我也条件反射的抬头望去,不远处六七层楼高的超市顶层,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刚才的花盆肯定是那家伙丢下去的。
那道黑影我认识,正是车勇无疑,只是不知道这货是啥时候溜到楼上的,对于他的默契配合,我在心里点个赞,但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幻,蹲下身子,捡起一朵支离破碎的小黄花,自言自语的呢喃:“菊花啊,挺好的,经常能从葬礼上看到,贺叔,我言尽于此,再往前走,天上还会掉下来什么玩意儿谁也不晓得,天道怕恶人,过去你能平安无恙,是因为你是个恶人,但从现在开始就不好说了,因为我比你更恶!”
说完,我朝着叶小九、高利松努努嘴:“走了,请你们尝尝这边的饸饹面和大饼。”
“同志,有人谋财害命,刚刚一个花盆差点砸中我。”
我们走出去不到三步,脑后就传来贺鹏飞好像尿急似的嘶吼声。
刚才那个巡捕从巡逻车里跳下来,冲着贺鹏飞招呼:“对了老同志,你刚好需要跟我们一块回所里一趟,我们需要调一下您的行车记录仪”
我们仨一路步行到拐角,我停驻身子,朝着叶小九坏笑:“九爷,派出所那个叫钱鹏的小头头的联系方式你有没?”
叶小九懵懂的点点脑袋:“留了啊,咋?”
“替我拨过去。”我没回答他,直接抻出手臂。
不多一会儿电话接通,听筒里立即传来前几天因为坐黑出租认识的那个钱鹏的声音:“九哥,你帮我问过朗哥没有,我已经停班好多天了,如果再不上岗的话,我老婆都得给我离婚”
“你好啊钱队长。”我乐呵呵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