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大闹国道口,我既是借着吕秀春的事儿跟本地的权贵们建立联系,又想试探一下敖辉那条老狗在不在广平,所以安顿好一切后,我特意给车勇发过信息,让他带上二牲口躲在暗地里观察。
车勇拿胳膊肘捅咕一下旁边的二牲口出声:“别特么光惦记着吃,问你话呢。”
“有。”二牲口一边大快朵颐的扒拉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你被带上巡捕车十几分钟左右,国道口出现一台黑色的小轿车,车标是这样式儿的,一个人外面还有圈,跟我在上京火葬场的领导开的车一样”
说话的过程,二牲口放下海碗,蘸着面汤在桌上勾勾画画。
“奔驰车啊。”叶小九接茬道:“然后呢?”
“下来仨人,一个老的,还有两个年轻的。”二牲口歪头想了想后道:“他们拿手机拍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离开。”
我迷惑道:“没了?”
“没啦。”二牲口懵懂的摇摇头:“除了这个以外,就没任何异常。”
车勇撇撇嘴嘲笑:“靠,我当发现啥惊天秘密了呢,这能说明个毛线,小朗今晚上不是安排了好几个小报记者嘛。”
“他们肯定不是记者。”二牲口抓了抓侧脸道:“那个老头不好说,但是那两个年轻的肯定会功夫,我能感觉的出来,而且他们身上那股劲儿,一看就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肯定不是记者。”
我猜二牲口可能是想说对方的气质不一般,只是不懂应该如何表达。
记得老早以前地藏说过,习武之人其实更像是在返租归宗,通过刺激和磨练,让自身的感官、反应倒退回只依靠自身能力,不借助任何外力工具的状态,所以大多数功夫好的人感应能力都非常强,尤其是在面对同类的时候。
“那你咋不把那仨人拿下呢?”车勇翻动白眼数落。
“你只让我观察,又没让我抓。”二牲口理直气壮的怼了一句,继续低头吸溜面条。
我揪了揪嗓子眼发问:“牲口,你记得他们车牌么?”
“记得。”二牲口毫不犹豫道:“07666,前面那个字我不认识,好像是这样的。”
说罢,他又蘸着面汤在桌上笨拙的描了半晌。
“粤a啊?”车勇横声道:“大兄弟啊,我觉得我写字就够特喵难看了,你这字写的比我还稀碎。”
“我又没念过书。”二牲口斜眼顶了一句。
没理会俩人的扯皮,我掏出手机迅速将车牌号码保存下来。
“没啥实际作用,咱搁这地方没人脉,压根查不出来。”叶小九轻声道:“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呢。”
“人没人脉,别人有啊,比如你俩半脑同学,比如那个叫钱鹏的巡捕头头,借他们的又不花钱。”我邪恶的笑道:“我这个人向来节俭,烟要抽到最后一口,牙膏要挤到头儿,甭管是东西还是人,不把他们最后那点价值压榨干,都觉得算丢,这事儿你操刀吧,毕竟熟门熟路。”
“擦得,碰上你这样的选手,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究竟造多大孽。”叶小九无语的拍怕脑门子:“得,吃饱先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去办。”
我又看向二牲口道:“兄弟啊,哥再交代你点任务呗,很简单的,只需要你”
“不办。”二牲口很直接的摇摇脑袋:“拳馆里的那群哥哥们说过,做任何事要保持状态巅峰,不然费力伤己,我现在很困,不抓紧时间睡觉的话,脾气会很坏。”
“”
被这家伙一顿另类的抢白,我顿时有点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奈。
强忍着心底那点小悸动,我起身招呼:“睡觉睡觉,大哥勇想辙订房,最好能洗澡的那种。”
“地方安排好了。”叶小九神秘兮兮的扬起嘴角:“别用懵逼的眼神看我,都跟你说了,这次过来不止是我一个人,这点杂事早有人惦记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