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不同意全部变卖产业,我俩大吵一架,他宣布要独立
电话接通,我没有吭声,手机那头的人同样也没言语。
我们就这样怪异却又默契的相互沉默着。
足足过去差不多能有两三分钟左右,那头长吁一口气开腔:“是我!”
“知道。”我浅声回应。
如此熟悉的声音和来电归属地,我自然瞬间听出来那边的人是杨晨。
“磊哥说你打算把公司产业全都兑现?”杨晨接着又道:“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是!”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杨晨低声道:“我不同意!”
“我也知道。”我扬起嘴角笑了笑,前方正好红灯,将车停稳后,我伸了个懒腰:“还有什么要表达的没?”
“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也没打算说服。”杨晨语调平稳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能宣布独立!董咚咚他们几个小的跟我想法一样,与其让你便宜给别家,不如让自己人舒坦一点。”
我皱了皱鼻子,没有立即吭气。
“我和磊哥已经谈过了,如果你同意,头狼保持原状,只是换个当家人而已,如果你不乐意,我可以联系几个交好的富商,让他们以个人名义买下来再过户给我。”杨晨咳嗽两下道:“打这通电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单纯通知你一声,并不是商量,不论你是否点头,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
“呵呵呵”我顿时咧嘴笑了:“看来我当初真的不应该把惠州的洗金公司交给你,这段时间你积攒的人脉有点井喷呐。”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杨晨语气仍旧很平静:“其实你应该知足了,凭着三分运气、七分脸皮走到今天,龙头轮也该轮到我来坐,我可以答应你,公司归于我名下,大部分兄弟的职务和待遇都不会改变。”
“兄弟一场,咱们别以骂娘收场。”我咬了咬牙,沉声道:“你爱买就砸钱,我认钱不认人。”
“好的!”杨晨轻飘飘道:“朗朗,你知道自己败在哪了么?败在太过自以为是,败在完全不懂得隐忍低调,嘴上喊着必须深居简出,可实际上你自己回忆一下这两年操作过的所有事情,哪件爆料出来不足以轰动,就此销声匿迹,对于你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结果。”
我冷冰冰的轻笑:“多说无益,提前恭喜杨总荣登宝座吧。”
“心软是病,容忍致命!”杨晨凝声道:“你最不该做的就是让我重新回归,你以为我像个植物人似的躺了那么多年,真的会因为你区区几句软话就放下芥蒂,还是觉得我杨晨是个甘于人下的废物?如若没有成龙成虎的志气,多年前我根本不会背叛,哈哈哈”
“哔哔哔!”
就在这时,交通岗正好变灯了,后面的车不耐烦的开始按喇叭催促。
“我也替杨总感到开心。”强忍着颤抖的双手,我迅速挂挡、踩下油门。
电话那头的杨晨玩味道:“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咱们先聊到这里吧,有时候回粤省做客记得联系我,我给你摆满汉全席。”
不待我再多说任何,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呼”
直至电话黑屏很久,我才沉沉的突出口中的浊气。
即便接电话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的任何言语,可幻想和发生毕竟是两码事情,别说我一个年轻人,恐怕就是齐叔、王莽那种老江湖在听到被自己人抄底时,也很难保持平静。
我漫无目的的开车在陌生的街头溜溜逛逛,眼神茫然且悲哀。
眼下张星宇他们不知所踪,家又被杨晨以“阳谋”的方式给断掉了,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嗡嗡嗡”
不知不觉把车子开到一片郊区时,兜里震动的手机瞬间将我从思绪中拉扯回现实。
见到是张星宇的号码,我一时间没收住情绪,直接破口大骂:“曹尼玛得,你电话可算特么通了,都想干啥,非把我逼死才好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