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哭成泪人,撕心裂肺的晃动脑袋。
“什么!”这时候高老头突然挺直腰杆,再次扶动耳塞,语调不满的低吼:“不好吧老爷子,我我动手,最后不等于背上事了嘛,啊?我现在是你也对,行吧,那你记得答应我们的事情。”
我呆滞的盯着他,感觉这家伙就好像是在跟空气对话一样。
“孩子,你起来!”几秒钟后,高老头朝小波伸出手掌:“走,我带你回家。”
小波慌忙爬起来,挂着满脸泪痕,点头哈腰的奉承:“谢谢爷爷,我以后一定孝顺你,一定对你好”
“噗!”
话没说完,高老头突兀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抹向小波的喉结。
话只说到一半的小波顿了顿,接着不可置信的抬手抚摸自己的脖颈,一抹鲜血伴随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咕”声同时溢出,紧跟着仰头倒下,浑身痉挛一半抽搐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唉”作为这一切的高老头长舒一口气,弯腰从小波的上衣口袋翻出来一个黑框眼镜,动作轻柔的戴在他脸上,声音很小的呢喃:“兄弟啊,眼睛可以近视,但是目光不能短浅,走好。”
接着,他在我们一帮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捏着拇指和食指在下巴颏上抠动几下,随即揭面膜似的从脸上撕下一层面具。
孟胜乐两步跨过去,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头,兴奋无比的摇晃:“卧槽,阿生!”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伪装成高老头的家伙竟是许久未见的刘博生,可能是捂太长时间面具的缘故,让他的脸蛋红通通一大片。
“别晃了,戴那玩意儿含汞,戴着本来就迷糊。”刘博生哭笑不得的朝孟胜乐努努嘴,随即转身朝王瓅走去,恭谨的将他搀起来,关切的发问:“王副主任,你没大碍吧?”
听到他对王瓅的称呼,我直接懵逼了,刘博生是第九处的人,算得上凌驾大部分势力之上的存在,能让他如此尊敬,要么是地位高出一大截子的存在,要么就是自己一个部门得,也就是说王瓅并不是罗权的亲信跟班,极有可能来自第九处。
“咳咳咳,大事没有,但肯定得带薪休一段时间假,回头你跟昆爷说昂,为了配合他的小徒弟,我都工伤了。”王瓅揉搓两下胸脯子,昂头朝着对面的车勇撇嘴:“哥们,你有点不仗义昂,明明感觉的出来我让着你,结果照死削我。”
车勇不尴不尬的缩了缩脖颈:“这不为了演出效果嘛,咱俩不拼到你死我我,敖辉那头老牲口咋舍得冒头,嘿嘿”
“小朗子,看你的眼神好像不记得我了?”王瓅随即又走向我,眨巴眼睛坏笑:“用不用我给你提个醒,果敢老街,我媳妇叫富贵,想起来点啥没?”
“是你!”我立时间记起面前的这个男人,当初我之所以能跟王鑫龙走到一起,就是因为他和一个强悍到离谱的女人。
“整挺好,几年没看着你,都快能跟我三哥平起平坐喽。”王瓅拍了拍我肩膀头道:“不扯了,晚点你请我们两口子好好喝一场,现在先处理眼前吧,偷偷跟你说一声,那个谢大嘴没死,动手之前我们商量过,至于罗权会不会把人让给你,就看你愿意掏多少筹码了。”
“真正的高家老头呢?”我又看向刘博生询问:“我要是没猜错,你刚刚一直都在跟他对话吧?”
“在病房。”刘博生神叨叨一笑:“小胖说高家和罗权是死仇,就算一对一交换,高家也绝对会玩套路,为了不把战火引回粤省,必须得下点功夫,其实”
说到这儿时候,刘博生将耳塞取出,一脚踏碎,又看向已经没有呼吸的小波,咬着嘴皮道:“这小子会反水,有一半敖辉的功劳,还有一半靠小胖,我不知道小胖使什么招勾起他心底的贪婪,唉小胖这损玩意儿太可怕了,总能像是硝化甘油一样,点燃某些人心底压抑已久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