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包车里踉跄的跳下来,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掉头往回返。
可能是酒精在开始发挥作用,此时我看东西的视线都变得有些重影,再加上老唐媳妇刚刚载着我们是走的另外一条路,我杵在原地看了好半天才分辨出来方向。
一边走,我一边回忆着整晚上老唐和吴恒的怪异举动。
我们喝的陈年老酒里头肯定被老唐下过迷药之类的东西,而老唐给吴恒的几枚“胃药”十有是解药,不然以我的酒量不可能懵的这么离谱,想到这儿,我心里愈发变得复杂。
很显然,当吴恒决定带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死磕一场的准备,至于对手极有可能是伪装成连城的高喜一族,不然他刚才不会管我借手机,他知道我手机里还存着那个冒充连城的号码。
“傻,凭你那点匹夫之勇能干嘛!”
想到这儿,我竭力加快步伐,同时小声的咒骂呢喃。
可不知道为啥,越是焦急,我的两只脚反而越使不上力气,不过几百米的饭店,此时却变得遥不可及。
走着走着,我膝盖一软,控制不住的“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两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望着远处的饭馆,我一咬牙开始扣着水泥地往前攀爬,同时扯足喉咙喊叫:“吴恒!吴恒!卧槽尼玛,是爷们就别特么得玩孤军奋战”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艰难的一点一点往前爬,手指甲劈开都浑然不觉,而这时我才意识到,酒里面下的可能不是什么迷药,应该是麻醉之类的东西。
距离小饭店还有三四是米时候,我爬到了一处树荫底下,累的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哗啦!”
这时,我看到饭馆的卷帘门从里面被拽开,一束灯光射在门前,紧跟着吴恒和老唐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恒左手拎着一把单管猎枪,右手攥着我的手机,正贴在耳边打电话:“坐标甩给你了,我绝对不带跑的,王朗和钱龙都在我手上,你们只要拿下他俩,想挖出来多少连城的脏事儿都不难,作为交换条件,我首先要求给我条生路,其次准备一千万,最后让你们能主事的人亲自过来跟我谈,否则咱们就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反正我不缺时间!”
“吴恒!吴恒!”
我呼吸粗重的叫嚷,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声音都没法提高。
正在讲电话的吴恒似乎有所察觉,条件反射的扭动脖颈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迈步走了过来。
十几秒钟后,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和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