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李俊峰和孟胜乐以后,我依靠在沙发上,细细琢磨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能社会真的变了,不论是开门做买卖的,还是街边溜缝子的,甚至于我们这号半灰不白的社团都开始讲究以和为贵,过去那种你死我活必须得分出个公母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在杭城时候,天门的四爷不止一次暗示我,适合而止,不要把自己混得太过显眼,如果有可能最好选择急流勇退,其实老早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可形势比人强,每每我决定息鼓偃旗,就会阴差阳错的招惹上是非,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总躲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马科的事情不了了之,事实上这也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因为不论是姚军旗还是我自己,都没做好真正面对的李响的准确,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都无比希望他能就此罢休。
“嗡嗡嗡”
胡乱琢磨的空当,我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起来,看到是一串固定电话的号码,我迅速接起:“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王朗先生吗?我这里是鹏城免税集团人事部的,您入职公司的身份录入有些资料需要您亲自过来填写一下,请问您什么时间方便?”
“我马上过去。”我思索一下后应声。
对方又补充一句:“那您最好能在九点之前过来,不然今天没办法上传你们的信息”
结束通话后,我忙不迭起身换了一套崭新的衬衫和西装,完事又仔仔细细的洗了个脸,把邋遢的胡茬刮干净,随即招呼上张星宇一块出门。
从公司取了一台不算显眼的本田轿车,张星宇一边拨动方向盘,一边不满的嘟囔:“我滴亲大哥,你说你上班报个道,非我拽上干啥,好不容易啥事没有,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嘛。”
“生命在于运动,你说你见天搁床上躺着,不怕四肢退化了啊?”我忍俊不禁的调侃:“话说迪哥跑哪去了,从杭城回来以后,他就跟车勇神神秘秘的不见身影,是不是你们又背着我捣鼓啥呢?”
“事先声明昂,我这两天可啥事没干,迪哥和车勇在搞什么飞机,我是真心不清楚,别说你迷惑,我现在也晕头转向的。”张星宇立马表情认真道:“昨晚上我寻思约他出来找地方喝点,他说他和车勇去羊城了,我问他们去干啥,迪哥直接给我句信号不好,听不清我说话,完事我再给他打,他就不接了。”
“跟郭老三有关?”我拧着眉头发问。
张星宇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知道,他妹的死对他而言就是心结,想要解开,必须得是郭老三和敖辉偿命,在杭城时候我俩聊天,他告诉我,他对小富只能算是厌恶,可对主使的郭老三和敖辉绝对是恨之入骨。”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敖辉也好,郭老三也罢,如果他们真的强大到令人胆战心惊,我们还能勉强给自己找个借口,关键是这俩逼玩意儿明明弱不禁风,可我们就是死活摸不到他们的藏身地,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狗日的们下绊子,这种感觉属实令人憋屈。
“听说昨晚上,你差点军训姚军旗?”张星宇晃了晃脑袋,笑呵呵的出声:“把他吓坏了吧?”
“他怕不怕我不知道,不过我真有点后怕。”我拍了拍脑门子苦笑:“也就是他昨晚没跟我针尖对麦芒,如果真闹到翻脸的程度,我估摸着咱又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消停,还是特么太弱了。”
“跟强弱没关系,人家的家庭背景搁那摆着呢,就算从现在开始停滞不前,也不是咱能随随便便的践踏。”张星宇安慰我一句:“不过对于他那号人来说,偶尔敲打一下,让丫知道咱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啥坏事儿。”
“漫漫长路,前瞻不到彼岸,后望不到尽头,你说咱们这条道究竟应该何去何从。”盯着车窗外一闪即过的高楼大厦,我心力交瘁的吐了口浊气。
“闷着脑袋往前走呗,已经都这种程度了,就算是蛰伏起来,咱也需要个合适的点。”张星宇咬着嘴皮道:“不上不下最终难受的还是咱自己,想稳定只有两个法子,要么你没了,头狼再不能成为任何人的阻碍,要么你站在山顶俯览群雄,让所有人都明白,咱们只是懒得争了,谁想捧起王座,那必须得征求咱们点头。”
“嗡嗡嗡”
我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我掏出来扫视一眼,看到居然是风云大哥的号码,忙不迭接起:“嘛事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