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聊起了别的,我给叶小九递了个眼神,我俩不动声色的离开病房。
出门以后,我们径直来到走廊顶头的消防通道,将门反锁上以后,叶小九表情复杂的注视我,声音压的很低:“朗朗,你到底在玩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老凳子究竟是谁的人,我特么还不清楚吗?朱禄虽说之前侮辱过你,但也不至于要搞死他吧?”
“你觉得是我做的?”我点燃一支烟苦笑。
“不是你,就是张星宇。”叶小九笃定道:“我不是在指责你任何,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跟你的关系肯定比朱禄、姚军旗都要近一百倍,但特么你们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玩火,倘若老凳子的身份被某个人揭穿,你想没想过”
“你说的我都想过。”我轻声打断:“实话实说,我也是在帮人擦屁股,也是事后才知道真相,可特么我能咋办,把张星宇交出去,还是把事情背下来,不管胖子的做法如何,他的出发角度肯定不是为了坑我,坑头狼,而且那个马科的身份确实不简单。”
“唉”叶小九叹了口气,也点燃一支烟道:“作为兄弟,我劝你一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姚军旗、朱禄、李响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打小就生活在权利的最中心,嗅觉要比平常人敏感的多。”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背靠着墙壁,像个老烟鬼似的“吧嗒吧嗒”嘬着烟嘴。
“老凳子的背景已经公布于众,万幸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们公司,这一点甭管谁捕风捉影都很难给你定案。”叶小九抽两口烟道:“接下来,你打算何去何从?”
我踩灭眼底,眼神冷冽道:“想办法坐实马科!”
“行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言语,我肯定竭尽全力。”叶小九拍了拍我胸脯道:“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最难受的就是你,老凳子替头狼做事,最后到咽气都不能被承认,也许你手下其他的兄弟都会对你产生意见,你明明疼得要命,还得强打精神去把尾巴剪的干干净净。”
“我难受是真的,我替老凳子难受也是真的。”我又给自己续上一枝烟,昂头望着屋顶苦笑:“他前半辈子过的怎么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从我认识他以后,他一天好日子都没活过,每分每秒都是为了别人而活,舍不得抽好烟,舍不得喝好酒,衣服更是特么没两件,最好的一身,就是他死前的那身燕尾服”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我脑海中又出现老凳子的模样,鼻子酸楚到不行,泪水直接在眼眶里打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轨迹,人的这一生,会遇上各种不一样的同类,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他走他的路,我们荡自己的桨,彼此可能会发生交集,但是很难互相缠绕,也许到老了,我会想起来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短暂却交命的老哥哥,也许到那时候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疼痛。
“我家里长辈曾经说过。”叶小九揽住我的肩膀头道:“没有年轻时候的惊心动魄,哪来看透岁月的平淡是真,阅繁华,悦简单,行了哥们,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该咋说还咋做,包括姚军旗其实也是向着你的,你没来之前,朱禄甚至还让他的人去查你,当时姚军旗就翻脸了,说什么查你就等于查他。”
“嗡嗡”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猛然震动,拿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冲叶小九使了个眼神,随即按下接听键。
“挺好的呗王总?”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是小富,你应该还记得吧,真是低估你了,原本我想利用王影、江静雅戳痛的你肋骨,没想到被你给反杀,用他们将计就计摆了我们一道,就目前来说,你应该是知道马科的身份了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拧着眉头打断:“另外咱们不熟,没啥事少特么给我打电话骚扰,还有别的事情吗?”
“哈哈哈。”小富大笑道:“王总太机敏了,唯恐我电话录音吧,你放心,我属于见得光的角色,干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再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助敖辉扳倒李倬禹,只要你同意,接下来你们如何操作,我肯定不会打岔,否则的话,即便你有本事把马科炖进锅里,我照样可以玩出釜底抽薪的招数,咱们见过面,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不会比地藏小太多。”
“快别吹牛逼了,趁着车勇受伤,让你装了把篮子,还真拿自己当战神使唤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敢站在地藏面前说这话不?”我不屑的冷笑:“只要你敢应承,我就敢立马替地藏给你下封战书,时间、地点,都随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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