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我们这行的,没有一个是好脾气,可同样没有一个不会演戏,但凡有三分余地,谁都不会真正的拳打脚踢,毕竟身份在那儿摆着。
小弟干大哥的事儿叫隔着锅台上炕,大哥要是干小弟的事儿就纯属小儿麻痹加智障。
看着俩人抱在一起,从地上来回打滚,撞翻好几把椅子,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赶紧闪人的时候,贺来的贴身小保镖阿飘迅速推开门走进来,十秒钟不到,高利松和几个参加培训的年轻人也咋咋呼呼跑了进来。
混战中,贺来还算理智的朝已经从兜里掏出卡簧的阿飘吆喝:“你不许上手,不要让狗日的李倬禹看不起咱。”
说话过程中,他被李倬禹一拳头怼在脸上,鼻血立时间像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喷涌而出,沾染到两人的衣服上、脸上。
知道的是流鼻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谁给宰了。
“别打了,都是朋友,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就是就是,接下来大家还得在一块学习培训好多天呢,别闹的都不好看”
几个年轻人忙不迭劝架拉拽二人,高利松则薅着我走出冷饮店。
几人好不容易才把骂骂咧咧的李倬禹和贺来分开,李倬禹仍旧不依不饶的往前猛蹬腿,喝骂:“姓贺的,你真他妈不是人揍出来,喊你正大光明的干一下,你不敢回应,结果老子刚一出门,就被你的人捶了一顿!”
贺来拿手指头捏着还在淌血的鼻子,瓮声瓮气的回骂:“你踏马就是个智障,老子要干你,需要偷偷摸摸的?明知道有人在惦记你,还屁颠屁颠跟着上当,爷笑了!”
李倬禹喷着唾沫星子,手指阿飘喊叫:“装尼玛币装,这个小娘们跟打我的那群人前后车同时下来的,你作何解释?不信你自己问她!”
“不是”阿飘慌忙摇头。
贺来瞬间眉头紧蹙,不满的瞪向阿飘:“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政商培训这几天,你不要冒冒失失出现吗!有人在算计我,你只有藏起来,他们才不敢下手!”
“不是这样的阿来,你听我解释。”阿飘对别人可能没什么感情,但却极其在乎贺来,不然当初也不会宁舍弃自己大哥,也要保全贺来,她表情慌乱的打着磕巴:“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被李倬禹和王朗联手绑架,我一着急就打车来了,而打李倬禹那几个人只是恰好跟在我那辆车后面,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放屁!不认识他们,他们走时候会跟你说飘姐再见?”李倬禹红着眼珠子叫骂:“不认识,你们会坐同一家出租车公司的车?”
面对贺来审视的目光,阿飘赶紧摇摇脑袋解释:“阿来,我真没有。”
贺来清了清嗓子摆手驱赶:“你先走吧,记住我交代你的话。”
阿飘略显委屈的小声呢喃:“阿来”
贺来骤然提高嗓门:“我让你先走!你呆在这里只会越来越乱,听不懂?”
阿飘睁大空洞的眸子愣了几秒钟后,低头快速走出冷饮店。
贺来深呼吸两口,弯腰将刚刚因为他俩混斗碰翻的椅子全部扶起来,很绅士的朝柜台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服务员道了句歉,而后又拿手机给对方扫码几百块钱后,才看向李倬禹道:“不论你信不信,事情不是我干的,我要是对你下手,肯定要让你知道,不然我没有成就感。”
“那是谁?别告诉是我王朗!”李倬禹鄙夷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胡乱从桌上抓起一把餐巾纸,一边抹擦脸上的血渍,一边掏出手机:“今天这事儿弄不清楚,咱们肯定没完,你不号称人多吗,老子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