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脑袋,继续道:“还有个事儿,我打算在政商培训的第三天走,到时候你得配合我,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听完我的计划,高利松抓了抓腮帮子道:“你也太儿戏了吧,政商培训啊兄弟,多少人打破头颅都进不来,你说不老老实实呆着就算了,还准备利用这种层次的场合给自己打掩护。”
“你就是行不行吧。”我斜楞眼睛打断。
“奶奶个腿儿的,我特么也是欠,早知道看完贺来的热闹直接回去得了,非贱不垃圾的跑你这儿蹭茶喝。”高利松拍了拍脑门子,满脸的懊恼。
“叮铃铃”
说话的功夫,高利松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眯眼打量几秒钟,随即按下接听键:“您好啊刘主任,是是是,最近实在太忙活了,打保龄球啊,今天恐怕不行,明天我也没工夫,我人在鹏城办事呢,实在对不住啊,咱们下回再约。”
挂断电话后,高利松不屑的抽动两下鼻子,直接将刚刚那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谁啊?瞅你一脸的阴奉阳违。”我好笑的发问。
“老家管信贷的一个主任,以前我资金链出现问题时候,借给我过一笔资金,上个月退休了。”高利松翘起二郎腿道:“我明明记得早就拉黑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打进来。”
我笑骂一句:“你丫挺的够现实的啊?”
“现实才能更好的生存,再者说了,我们当初结合在一起也是为了利益,他贷给我款,我返他点,谈不上谁欠谁。”高利松昂着脑袋,说了句很富有哲理的话:“人走茶凉,是规矩!”
我愣了好一阵子,无言以对的吧唧嘴:“牛掰!学到了!”
“你有时候就是太感性,混咱们这行的,有情有义没毛病,但跟谁都有感情就是罪。”高利松沉声道:“咱就拿姚军旗打比方,如果你没三分价值,他会捧着你?不要对谁都觉得亏欠,干活吃饭、天经地义!”
对视几秒后,我推搡他一下,岔开话题:“太特么严肃了,走走走,找地方放松一下子去,后天培训正式开始,我得好好的调整一下子心态。”
人和人不同,准则和底线也大相径庭,很多在别人眼中理之当然的事情,我却需要再三挣扎,或许这就是王莽一直说我缺少枭雄气质的主要原因吧。
高利松也没再继续话题,大大咧咧的起身:“走啊,到西海龙宫去玩玩?听说是要姚军旗和朱禄合伙开的,甭管哪个国家的大妞都有。”
“他俩啥时候搞到一块了?这亲密无间的速度貌似有点快哦。”我很是意外的出声,印象中姚军旗和朱禄确实是一个圈子里的,但好像之前并不是太过熟络,没想到短短一个来月,两人的合伙买卖都干起来了。
“嘿,咋说呢。”高利松抽声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家上辈树全都属于枝繁叶茂,到他们这辈儿只需要随便挂个点东西点缀一下,外人看来就是硕果累累,而咱上辈的树根基本烂仔土里,只能靠咱这一辈儿,要么稳扎稳打的拱土重来,要么剑走偏锋的移花接木,从根儿上就比了不,你想想看,他们那种类似的存在合作,是不是比跟咱们更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