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上卫生间的幌子,出去转悠一圈后,我差不多也对这个叫朱禄的家伙具体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还是那句话,人生来不同,有的人拼尽全力只能混个温饱,而有的一落生就在享受离休,朱禄明显属于后一种,而且还属于待遇相当丰厚的那种,外公曾是燋金烁石级别的大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打小含着钻石钥匙长大的朱禄,早几年时候也算驰名上京的巨子级纨绔,只不过随着家道式微,慢慢淡出曾经的贵族圈子,但不可否认的是,祖上赐予的万丈荣光和结交下来各种盘根错节的人脉圈,足够他这辈子都锦衣玉食,领先普通人千倍不止。
用叶小九的话说,得亏朱禄家道中落,这要是放在巅峰时刻,别说是我了,恐怕就连姚军旗想跟人家玩,都得提前大半年预约。
准备回包房前,我好奇的问叶小九:“对了,你刚刚说那个政商培训是啥意思?”
“从村民到村长,想要上去,除了靠业绩,还得靠什么?”叶小九闻声一愣,眨巴眼睛问我。
我想了想后,不确定的回答:“名声和威望吧。”
“错,是资历!白话点就是镀金。”叶小九摆摆手道:“假设一个村民到某某干部培训学校进修两年,哪怕没有你说的那些玩意儿,上去是难事吗?这个政商培训,其实性质差不多,属于给那些想要攀上权势的商人一条另类的捷径,属于不成文的桌下规矩,多少现在搁舞台上振臂高呼的大拿,都是从政商培训出去的,而这次的政商培训主要是给鹏城几家国企和央企输送高级管理人才的。”
我仍旧一头雾水:“啥意思?”
“诶我滴哥啊,你是真傻还是假蠢。”叶小九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子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咱就拿燃气集团说话吧,人家属于国企,如果培训结束,咱们想办法让你进去捞个闲职,你是不是等于有了身份?”
“那对呗。”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叶小九接着道:“凭你王朗现在搁鹏城的臭名昭著,你感觉你想进罗湖区或者是福田区里工作难不难?”
我咬着嘴皮苦笑:“难,难于上青天。”
“但如果你是从燃气集团借调过去,还难吗?”叶小九接着道:“只要能借调过来,凭你头狼的能力,加上咱这帮哥们的帮衬,往上再走一走不是天方夜谭吧?这就是政商培训的意义所在,如果没这次契机,你花多少钱煤气公司敢接受你?懂其中的因为所以没?”
我仍旧还是没太回过来神儿,吞了口唾沫呢喃:“大大概懂了。”
“所以说,这个朱禄就是你敲开另外一扇大门的金钥匙。”叶小九吹了口气道:“他亲叔叔是政商培训的校长,往里塞一个半个人不是难事儿,关键就看他想不想主心帮你,你当旗哥这一宿因为啥嚎啕个嗓子搁那儿高歌小小竹排江中游,不就因为人家随口说了一句特喜欢听这歌嘛,能让旗哥放下身段帮你,还不是因为之前你在林梓事件上给足了他面子。”
“哦豁”我倒抽一口气,敢情这里头的门道竟然如此的九曲十八转。
“好好的吧,朱禄这号人活着已经没什么太大追究,既不可能超越他祖上的荣光,也不会落魄到魂石等死,一天到晚就是图个乐呵。”叶小九搂住我肩膀头道:“只当他是你儿子,用心耐心的哄着,保管下辈子你都受益无穷。”
听到他的话,我深呼吸两口,挤出一抹干笑:“擦,给我说的好有点紧张,我真得上厕所放一波水去。”
“快去快回,我估摸着这一场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下场我得琢磨个刺激点的地方安排上。”叶小九摆摆手催促:“他朗哥,你可得把握好机会,咱兄弟干这些,全是为了添嫁衣,这遭要是错过了,那你估计这辈子也只能与社会俩字为伍。”
“妥妥滴。”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伺候人、装孙子,我是专业的。”
没多会儿,我晃晃悠悠来到卫生间,解开裤腰带打算开闸放水。
该说不说,这伏特加后劲属于大到吓人,刚喝完那会儿,我就是感觉稍微有点热,现在脑瓜子已经开始出现反应迟钝的后遗症,最关键的是眩晕,要不刻意提醒着自己,我走道早就变成了“之”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