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嚎叫,他一边病态骑的揪着我头发左右晃动。
几秒钟后,屠户瞪着牛眼咆哮:“他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十多年的战战兢兢,才换来那么一点点家业,你们怎么每个人都惦记昂”
本来我脑袋上就有伤,被他这么来回晃荡,搞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急眼直接把实话蹦了出来:“那点家业不是他的,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我告诉你,他特么是死是活没人关心,可贪墨的银子肯定一毛都别想带出国门,不然别说我讲清,天王老子下凡也照样扯淡。”
“装我他妈让你装”屠户用力掐着我头发,照着车窗玻璃“咣咣”狠磕几下,窗户上立即被干出来几条蜘蛛的裂缝,同时他疯狂的吼叫:“他钱来的不干净,你们比他高尚多少吗,全炎夏哪不是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咬着他不放”
我固执的怼了一句:“我钱确实也不那么干净,但我没有鱼肉任何人,炎夏他这样的人多不多,我不清楚,可他漏了,这就是命”
“命我让你命”狗日的一反刚刚的谦谦君子形象,薅扯我头发又照着车窗玻璃玩命撞了上去。
“咔嚓”
本就已经裂开缝的车窗玻璃不堪重负一下子被我撞碎,我的脑袋也一下子顶出窗户。
此刻的车速至少得在一百迈左右,迎面而来的肆虐狂风瞬间灌进我嘴里,呛得我完全呼吸不上来,更可怕的是此刻路上并不是只有这一辆车在行驶,左右都有疾驰的汽车,好几次我脑袋都差点被别的车身擦中,要说不害怕那纯属我装逼。
但我相信,狗东西绝对不敢整死我,正如他说的那样,我是王春杰能否成功脱身的重要砝码。
足足能有半分钟左右,就在我感觉被风灌的几乎快要窒息时候,他才一把将我拽回车里,脑袋往回缩的时候,破碎的玻璃茬子将我的脖子和脸颊划出来好几条大口子。
此刻的屠户再次恢复至少那股子温润如玉的虚伪,抬手捏住嵌入我脸上的碎玻璃,一把拔出,皮笑肉不笑道:“良哥,你看咱们还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嘶嘶”我吃痛的倒吸几口凉气。
屠户重复问道:“能谈吗?”
“能,你说啥是啥,但我肯定没那么大面子。”我嘲讽的冷笑:“就像你刚刚说的,咱们都是棋子,我拿有本事掌控执棋者?哥们,咱们都现实点,想活命又不想掏钱,你觉得能过关不?”
“叮铃铃”
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这家伙看了眼屏幕,脸上的表情立时间变得复杂,又看了眼我后,他接起来操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跟对方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他拍了拍我脸蛋子,想要咬人一般,龇起左边的嘴角:“看来良哥和我们越蓝海突堡的关系不一般啊,我出发前刘冰就找过我,这会儿又打电话警告一次,让我不许打你主意,你说咱们该怎么注意?”
我寻思着不能再犟嘴卖单了,这狗日的摆明做事没有规矩,再继续冒充好汉,他指不定拿什么招治我。
思索几秒后,我附和道:“该咋办咋办呗,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我可以让你们走,哪怕你们给你们订几张机票都没问题,关键第九处能不能答应?要不,你让我先和王春杰见个面吧,保不齐我俩坐一块能研究出点另辟捷径的门道,说真话,我也不乐意掺和这破事,王春杰就算吃下去一百亿,第九处也不会分我半毛,如果有可能,我真不如跟你们合作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