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么着,晒特么什么脸!”
同一时间,我们的人跟对方那帮马仔直接推搡起来,唾沫星子横飞,各种难听话充斥,嘈杂程度堪比蔬菜皮肤市场,两个团伙干仗,通常都是以骂架为开始,按道理人越多其实越打不起来,互相之间不过是摆摆阵势。
但那是通常,今天则不然,我来的目的就是奔着砸烂这个鸡爷的招牌。
眼见双方愈演愈烈,我深深裹了一口烟,沉着脸从车里走下来,抬起眼皮,慢悠悠的冲那个中年胖子开腔:“陆集?”
中年胖子擦抹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吞了口唾沫讪笑:“大侄子,咱们的事情绝对是场误会,王春杰给我来信,让我抓王良,我也不知道你和他居然是一个人,这事儿整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不管错对,反正我全责,你那个去世的女朋友,我拿八百万作为赔偿,另外再找人进去把事儿顶下来,保管不会出现任何尾巴,你身上的伤,我再拿五百个,外加这么多小兄弟的车马费、餐饮费啥的,我总共给你拿两千个。”
“挺有诚意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不是陆集。”我昂起嘴角轻笑。
见到我露出笑容,陆集也马上附和着咧嘴:“对,我是陆集,大侄子咱们都是朋友,往后说不定还能共同研究点发财门道,侄子啊,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跟武绍斌那个烂仔掺和到一起,他马上会倒大霉,惠州这一亩三分地,将来那就是老叔我说了算”
“他会不会倒霉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没啥机会称霸惠州了。”没等他说完,我猛然一拳头擂在他的脑袋上。
“嘭!”
一声闷响,陆集捂着脑袋退后两步,撞在番薯的身上,愕然的望向我。
“把他给我削成人棍!”我扯脖厉喝:“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手敲碎腿打折!”
“整死你!”钱龙一马当先冲出去,一脚直接蹬在陆集身上,他和番薯同时倒地,我们的人手持片砍、镐把子,呼啦啦一哄而上,顷刻间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眨巴眼的功夫的,几抹红浸浸的鲜血顺着人缝缓缓往出蔓延,至于陆集的那帮马仔跑得跑、逃的逃,几乎没有敢还手的。
二分钟不到,人群缓缓散开,陆集和番薯浑身是血,脸上、胳膊上全是卷开的大口子,番薯还稍微好点,至少睁着眼睛,嘴里还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而陆集则完全没了动静,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钱龙喘着粗气,将手机递给我:“朗哥,找你的。”
“谁?”我接过电话,迷惑的问了一句。
钱龙表情复杂的笑了笑,努努嘴道:“接呗,接了就知道。”
“哪位?”我清了清嗓子,将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我是我是魏臣,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用魏臣这个身份跟你对话,咱们都没有距离感。”
“嗯。”我轻声回应。
“我知道你不想听任何安慰,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不论你如何弥补,都不可能再回来。”他继续道:“陆集倒下也就倒下了,不过是一个遭人唾弃的臭无赖罢了,但事情到这儿也差不多翻篇吧,你要是如法炮制王春杰,肯定会惹出来天大的乱子,他再不是个东西,好歹有个光鲜亮丽的身份,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你手里,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搓了搓腮帮子,答非所问:“藏着这么深,你究竟图什么?”
“我要说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你,陪着你,想跟你用这种方式修复我们的感情,你信吗?”他顿了一顿道:“我睡了太久,错过了很多跟你并肩作战的日子,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缺席。”
“呼”我吐了口浊气,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你对我这样一个假发小都能做到无微不至,为什么不知道好好心疼自己一下。”他抽了口气道:“记住昂,现在闹事的是王朗,王良还在太平间里守着董曼的尸体泣不成声,给自己点时间,缓解一下情绪吧,你太压抑了。”
我没有做声,他又出声道:“武绍斌前天和王春杰见完面以后就消失了,紧跟着蚊子、老a也不知去向,他们的亲人昨天晚上被王春杰不知道转移到了什么地方,显然武绍斌团伙和王春杰彻底谈崩了,以第九处对武绍斌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事情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只差临门一脚,你愿意再加把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