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旁边一个青年,抬腿就踹在我肚子上,将我一脚干了个底朝天。
蚊子得意洋洋的狞笑:“王良,你太贪心了,如果在广场时候,你拿着我大哥给你们的那些钱滚蛋,也许他会考虑就此放过你们,可你不但没走,还痴心妄想的打算加入金鼎,你配吗?”
“呸!”我吐了口唾沫,手指他狠狠的诅咒:“老子如果这次侥幸不死,第一个干掉你!”
“你没机会了。”蚊子摆摆手,冲手下发号施令:“先把这个魏臣丢进湖里,待会再来收拾他!”
“咣当!”
房门猛然合上,我站起来,用力的踢打门面,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踢累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声嘶力竭的咆哮:“放老子出去,武胖子我曹尼全家”
直至骂到嗓子沙哑,仍旧没有任何人搭理我,按照我的猜测,武胖子不应该将我撂这么久才对的,难道出现了什么差错?
我不敢乱想,唯恐自己的猜测出现错误,更不敢思索此刻的魏臣究竟是死是活。
尽管我跟那个憨乎乎的小子认识没两天,但他对我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可能他只是认为我就是“王良”,但要因为这事儿把自己小命搭进去,我这辈子都得生活在忏悔中。
黑暗中,我竭力睁大自己的眼睛,观测着房间里的边边角角,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仍旧控制不住的去惦念魏臣现在的安危。
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终于“嘭”的一下打开,一束刺眼的光芒射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的举起手臂抵挡。
武绍斌攥着个强光手电筒走了进来,小狗腿蚊子马上往他身后放下一把椅子。
“坦白吗?我已经从你哥们口中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你现在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只打算你的手脚,放你一条活路。”武绍斌坐下身子,把玩着手电筒在我脸上来回游走。
“尼玛得!”我咬牙切齿的站起来,作势要朝他扑过去。
“唰!”
武胖子反应异常灵敏的从腰后拽出一把手枪,语气梆硬的冷笑:“再往一步马上死,停在原地,还能继续喘几口气。”
我冒火的咆哮:“我特么让我说啥?想听啥,我马上编一段给你行不?”
“你到底是谁的人?”武胖子左手攥手电筒,右手握枪,调门再次降下去两个分贝。
“我尼玛”我愤怒的跺了跺脚,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摇摇脑袋道:“你赶紧嘣死我得了,老子但凡有依靠,绝对不带跟你这号人多说一句话的。”
“一身本事,后面没人?你唬鬼呢!”武绍斌玩味的上下打量我两眼。
我拍打两下大腿,从兜里掏出烟盒,叼上一支,瓮声瓮气道:“你说你是脑子不正常,我说你不信,完事还得逼我给自己杜撰个身份,既然你那么喜欢猜测,那随便你吧,你说我是谁的人,我就是谁的。”
烟含在嘴边,我才想起来兜里没有打火机,又烦躁的吐掉。
“送他上路吧。”武绍斌盯盯又注视我几秒钟,朝身后摆摆手。
外面马上跑进来几个青年,一人拎着个麻布袋直接套在我脑袋上,立时间我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马上惊恐的挥舞手臂喊叫:“武胖子,我曹尼祖奶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惜我的怒吼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效果,直接被几人抬了起来。
大概四五分钟左右,我感觉应该是被他们带到了室外,一阵凉风袭过,懂得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隐约间还听到流水声。
我立时间慌了,狗杂种完全没有按照我设想的剧本进行,他们貌似真打算把我丢进湖里去喂鱼。
“跪下!”
抬着我的家伙将我放倒在地上,有人按我膝盖,有人卡我肩膀,让我完全动弹不得。
膝盖触碰到湿润的土地上,我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确被他们带到了湖边。
“武哥、武爷,给我个机会,放过我吧”
我马上很没骨气的嚎叫起来,生死面前,所谓的尊严、面子全是过眼云烟,我现在的想法就是不管怎么样先保住狗命再说。
“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是谁的人!”武绍斌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同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我后脑勺上。
我仓皇失措的求饶:“爷,我特么真不是谁的人,在老挝那边惹了麻烦,就想回来避避风头,顺便看看能不能赚点小钱,我发誓,对天发誓!”
“不想说实话,那就永远别再说话了。”武绍斌冷笑两声。
“咔擦!”
“嘭!”
两声脆响同时泛起,我打了个哆嗦,然后绝望的闭上眼睛,心底唯一的念头,就是来生必须暴打那个叫朱厌的结巴怪一顿,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可随着那声“枪响”,我并没有任何的疼痛感,难不成枪嘣后脑勺,是不会疼的吗?
“唰!”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脑袋上的麻袋被人一下子抽走,眼前也禁不住一亮,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
发现一支香槟抻在我脸前,而握着酒瓶的手正是武绍斌的,他眯缝小眼,乐呵呵的看向我:“欢迎入伙!”
显然刚刚那两声脆响,应该是开香槟的动静,可绝对实打实的将我整崩溃了。
“操的,妈妈呀”我浑身一软,没骨头似的直接瘫倒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胡乱蹬动双腿骂咧:“曹尼们麻的,不带这么玩,呜呜吓死老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