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光个膀子,后脊梁上遍布一层细汗的刘博生,又看了看臊眉耷眼的朱厌,我总觉得俩人好像在屋里干了点啥“少儿不宜”的娱乐项目。
当然,这话我是肯定不敢问出来的。
该说不说,身为“国际大骗”的刘博生忽悠人的功底属实相当到位,三两句话就给我提起了精气神。
坐在地上喘息片刻后,我冲刘博生开腔:“生哥,手机给我使一下子,之前皇上找我好像有什么重要事儿。”
“我电话让他没收了。”刘博生嘴巴一歪,像个吃瘪的小学生似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朱厌。
我皱了皱鼻子,讨好的冲朱厌憨笑:“咳咳咳,朱爷,手机方便借我”
“他没电话。”刘博生替他回应道,唯恐我不相信又补充一句:“从来不用。”
“开啥玩笑,这年头还有不使手机的人?”我很是不相信的念叨:“不用智能机,老年机也行,我就打个电话。”
“没有。”朱厌惜字如金的蠕动嘴角。
“生哥,我真特么有急事。”我上火的冲刘博生嚷嚷:“家里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不在的话,皇上他们几个哎呦卧槽!”
话没说完,我就感觉胳膊处一阵刺痛,扭头看过去,见到朱厌手持一杆注射器直接扎我身上。
“没事没事,给你打狂犬疫苗呢。”怕我乱动,刘博生一把抱住我,龇牙咧嘴的坏笑:“那畜生从小吃生肉吞人骨,不赶紧给你清理一下,容易得病。”
我俩此刻都光着膀子,身上全汗津津的,贴在一块被替多黏糊了,我不适应的挣动两下埋怨:“扎就扎吧,提前打声招呼,整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扎扎歪了!”
话刚说一半,朱厌动作粗鲁的一把拽出来注射器,转身返回平房里,十秒钟不到,又攥着一支比刚刚粗两倍的针管子走了出来。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害怕的冲他摇头:“爷,你这玩意儿是给动物用的吧?小时候我搁村里见过,那么老粗的玩意儿全是给驴扎针用,咱有啥话好好说,行不?实在不中,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啊!”
我正碎碎念的时候,朱厌猛然一步跨出,大胳膊搂住我脑袋,往自己胳肢窝一夹,膝盖抬起,顶住我的肚子,接着一针硬生生戳在我屁股上。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被注射器给扎休克,一点不夸张,当感觉药物被推进我身体以后,我脑子当时真有点缺氧,俩眼皮更是禁不住发黑。
在晕厥前的最后一刻,我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再去打针。
不知道昏睡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候,我是躺在一张干硬的床板上,身上盖了件臭烘烘的黄色呢子大衣。
脑袋上顶上吊着根比萤火虫亮不了多少的小灯泡,我双手撑着床板,拖着好像灌了铁铅的身体昂头来回晃动打量。
房间差不多二十来平,几乎没什么家具摆设,所以显得尤为的空旷,斑驳掉漆的墙面上隐隐有水印渗出,可能屋里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很难闻的潮味。
我上身缠着纱布,下身只套条四角裤叉,旁边的铁架子上挂着两个已经空了的输液瓶,证明我从这地方躺的时间绝对不短了。
“诶我操,疼。”我稍微按了按胸前的纱布,被大黑狼抓烂的伤口处瞬间袭来一股子钻心的疼痛感,我忍不住小声哼唧两下,随手大统领大衣扔到旁边,顿时荡起一阵洋洋洒洒的灰尘。
“阿嚏,阿嚏!”
熏的我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