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开差点要了它的小命的车子,狗东西马上老实了,嘴里发出“呼呼”类似护食一样的动静,两条前腿趴在地上,后腿微蹬,一副随时要扑我的架势。
“麻痹的,咬我!你特么不是想咬我吗!来呀,老子给你机会!”我故意扯动安全带,两条腿同时踏在地面上。
我刚一落地,那狗东西马上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
“来呀!”我攥着强光手电筒射向它,昂头大喊。
“呜呜”
它吓得又往后倒退几步,尽管龇着满口大白牙,但是完全没有要跟我拼一下的意思。
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其实仔细想想壮胆的并不是酒,而是心底的那股子气质,任何事情,只要你够气够狠,那特么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你让道。
感觉这畜生应该是被我吓到了,我那股子劲儿愈发足了起来,重重踩着地面,又朝前跨出去两步。
就这样,我进一步,它退一步。
退了差不多能有十几米远,它不再往后动弹,换成我往后倒退,它匍匐着身体缓缓跟在我前面。
没多一会儿,我退到了平房的附近。
跟我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大狼狗确实不敢离平房太近,平房前面有一条不算太深的辙印,当我跨进辙印那一边时候,那家伙就没敢再跟过来。
平房门口的小方桌上,真如刘博生说的那样,摆了一盘烧鸡和几瓶矿泉水,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擦擦擦”
大狼狗匍匐在地上发生轻微的响声,见到我回头看它,它马上害怕的往后退了几下,粗壮的大尾巴还微微摇晃两下。
“狗东西,你特么真是个狗东西!”我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抓起半拉烧鸡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警惕的观察不远处的大狼狗。
它可能也饿了,吐着猩红的大舌头,不安的缩动脑袋。
“坐下!”我捏着一根鸡腿骨冲它呵斥。
狗东西立马发出“呜嗯呜嗯”小孩儿哼唧的声音,似乎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傻狗。”我依依不舍的又裹了一遍骨头,随手抛了出去。
那家伙低头嗅了嗅,居然没吃,又端正的趴在了原地。
“妈的,饿的轻!”我愤恨的吐了口黏痰,干脆不再打理它。
风卷残云的将整只鸡造进肚子里,又喝了两瓶矿泉水后,我惬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低头开始打量胳膊和胸脯上被狗东西抓出来的伤口。
胳膊上的抓印轻一点,只是破了皮,而胸口处貌似有点严重,两块外皮朝外翻着,一大块红肉很恶心的耷拉着。
站在平房门口,我朝里面瞄了一眼,发现屋里黑洞洞的,就好像一只张开的野兽大嘴,正等人自投罗网似的可怖,我没敢继续往里走,抻脖朝里头吆喝:“阿生,生哥!朱哥,在不在啊?我来了,狂犬疫苗搁哪呢?”
我的叫喊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平房内部的空间好像很大,隐隐还能听到我自己的回音。
“什么鬼地方!”我小声骂咧一句。
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嗡嗡”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居然有信号了,还是钱龙的号码,我马上接起:“喂皇上!”
钱龙焦躁的出声:“朗哥,你在哪呢?家里出事了”
刚说出几个字,那头就没音了,我赶忙一看,手机竟然在这时候好死不死的没电自动关机了。
“诶我操,皇上,皇上!”气得我跺了跺脚,再次抻脖朝平房里喊叫:“能不能来个喘气的啊,老子顺利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