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狗东西完全不怕我,吠叫的愈发张狂。
大概五六分钟后,朱姓男人和刘博生慢悠悠走到车跟前,那条凶恶的大狗立马像是见到主人一样安静下来,蹲坐在朱姓男人的脚边,粗壮的大尾巴讨好的来回摇晃。
“哒哒哒”
朱姓男人轻轻叩击几下车窗玻璃。
我只敢降下来一条小缝隙,冲他抱拳恳求:“朱哥、朱爷,您老人家快别玩我了,五十万救命钱,我马上打给你,放我回家吧,您要是没空,把车钥匙给我也行,我自己走。”
“啊就这这才,刚开始。”朱姓男人扬起嘴角,指了指他刚刚立身的那间平房,结结巴巴道:“你的第一第一关”
“你的第一关是胆量,想吃饭就自己琢磨办法到对面那间平房里。”刘博生清了清嗓子,又瞟了眼蹲在朱姓男人脚边的大狼狗道:“这狗东西从小吃的就是生肉,凶残的狠,想要过它这关,要么你比它强大,唬的住它,要么你让它啃你两口。”
我瞬间愤怒的骂咧:“擦,你特么说的是人话不?你咋不让它啃两口,咱们是兄弟,你说你不帮我就拉倒,扯鸡毛的风凉话”
话没说完,我戛然而止,因为刘博生后退两步,指了指自己的右小腿,我清晰的看到,他腿肚子的方向有个拳头大小的缺口,伤口几乎愈合,但透过伤疤可以看出来,应该是被什么猛兽撕咬出来的。
“就因为咱俩是哥们,我当初才会义无反顾的进劳什子第九处,现在才会像个大傻子似的被人特训。”刘博生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苦笑道:“兄弟,在这地方咱俩没啥区别,全是徒弟辈儿的,你即将面临的,我几天前刚经历过,想办法让自己强起来就完事了,平房里有狂犬疫苗,只要能够顺利混到平房里去,小命基本能保住。”
“不是哥,你们搞错了吧,我没说要被特训啊,也没想过要变强,就让我心安理得当个废物吧。”我抽吸两下鼻子,朝着朱姓男人道:“朱大哥,你把车钥匙给我,当我是个屁放掉吧,我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真的。”
“现现在开始,你你叫我老师。”朱姓男人耷拉眼皮,好像没睡醒一般神叨叨的出声。
我双手抱拳,点头哈腰的哀求:“叫鸡毛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师父,你这不是逼着我欺师灭祖嘛,况且我也压根也没想过要学本事,您大发慈悲”
“林昆教你做人,我教你杀人!”他言语冷冽的开腔,说这句话时候,他倒是一点都没磕巴,尤其是“杀人”俩字,说的掷地有声,那股子杀气仿若实质。
说罢,他弯腰摸了摸蹲在脚边摇尾乞怜的大狼狗,转身就朝平房方向迈步,同时结结巴巴的举起胳膊,抻出三根手指头:“啊就最晚最晚后天。”
我迷惑的看向刘博生:“啥玩意儿最晚后天,他什么意思阿生?”
刘博生苦涩的缩了缩脖颈,压低声音道:“后天你如果不主动从车里出来,他会把你拎出来,或者把这条短毛畜生丢进车里,小朗啊,你听我一句劝,别跟那个结巴怪对着干,王者商会的赵三爷狂不狂?在他面前老实的像了宝宝,你师父够不够桀骜不驯?跟他对上,几乎是俯首称臣,总之一句话,他让你干嘛,马上去干,有时候可能晚半拍都得都血霉,况且”
“况且啥呀?”我接茬问道。
刘博生提了提自己裤衩子,浅笑道:“我觉得你确实也应该锻炼锻炼,当龙头的不一定非要冲锋陷阵,但起码得有相当的自保能力,你越强,弟兄们越不容易分心,不分心做事才能事半功倍。”
“阿生!”
已经走到平房门口的朱姓男人冲着我们方向招呼一声,刘博生慌忙朝我摆摆手,随即拔腿就跑了过去。
很显然,刘博生已经完全被那家伙给征服,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来了这地方多久,又经历过什么,但是能让一个“巨骗”心无杂念的变成跟班,足以证明那家伙究竟有多狠厉。
他刚一走,那条大狼狗马上原形毕露,又像是看着可口的食物似的“蹭”一下趴在车门上,张开猩红的大嘴朝我“吼吼”吠叫起来。
没多一会儿,我就看到刘博生和朱姓男人在平房门口支起一方小桌,桌上摆了一大堆吃的喝的,什么烧鸡、熏肠、酱肉,应有尽有,桌角处还摆了两瓶白酒,看的我禁不住狂吞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打起小鼓。
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近视眼,不要把他们桌上的食物看的一清二楚,可特么越提醒自己不看,我的俩眼珠子越控制不住的往他们桌上转动。
扫视着两人大吃二喝的场景,我又瞄了眼车外牛犊子大小的狼狗,我迅速转动脑筋,如何无伤的绕开狗东西,混到小平房的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