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雅无波无澜,我还能像正常人一般跟贺家你来我往的对招,江静雅一旦出事,那我肯定不会再按照常理出牌。
“呼”
贺来紧绷着脸长吐一口浊气,眼珠子来回转动几下,貌似在思索应该怎么做。
差不多三四分钟左右,他长吁口气又望向我道:“可以给我点时间,让我跟阿飘单独说几句话吗?”
“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其他都随意。”我摆摆手轻笑。
贺来点点脑袋,冲阿飘示意一句,两人走向不远处电梯的方向,贺来声音很小的跟阿飘交流几句什么,阿飘立即摇头拒绝,眼珠子红红的,完全像是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
贺来继续言语低沉的跟阿飘念叨两句,脸上的焦急,连我这个仇人都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伪装,阿飘这才沉默片刻后,不情不愿的点点脑袋。
“王朗,我知道你不缺孤注一掷的魄力,更不在乎跟我们贺家刀枪相向。”贺来再次走到我面前,表情复杂的开口:“但你心里很明白,咱们两家一旦真正开战,只能便宜那些蹲在暗地里随时准备出来捡便宜的宵小,我不是替自己狡辩,你怕我更怕,所以我这次才会单枪匹马的出现在羊城,我是来解决矛盾的,不是继续制造。”
我点上一支烟,吧咂吧咂嘬了几口,没有打断他的话。
正如他自己解释的这样,我相信他想把我们这件的矛盾压下,不然也不可能只带着阿飘,傻不愣登的呆在酒店等我堵上门,更不会为了让我消火,毫不犹豫的枪嘣自己,这回袭击段磊,十有仈jiu不是他所为,而是他那个傻篮子大伯擅作主张的。
可相信不代表我就应该接受,甭管谁在暗自操刀,总归是他们姓贺的这家人,我们血债血偿并不过分。
诚然,当听到贺鹏飞要拿江静雅说事时候,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可我更明白,我不能表现出丁点慌乱,因为我只要稍稍有点冲动,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一路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江静雅没救出来,贺来还放跑了,我们这一帮人莫名其妙的败场。
“我说的你全懂,再过分渲染没啥意义。”见我不主动接腔,贺来抹擦一下脑门上的细汗,回头指了指阿飘,朝我继续道:“让她回鹏城处理,我留在原地任凭你发落,什么时候你收到妻子无恙的消息,什么时候你高兴再放我走,可以吗?”
“你特么想好事呢,你以为这是你家客厅啊,想让谁来让谁来,想让谁走让谁走!”王嘉顺扯着大嗓门咒骂:“别特么从这儿狗扯羊皮,老子就告诉你一句话,我大嫂掉一根头发,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快递到鹏城,你内个傻逼大伯如果心里没你,咱们就且走且继续。”
贺来被噎的一顿,胸口起伏几下后,又朝我道:“王朗,你非要把棋路整到无路可走才罢休么?”
我深呼吸一口,脸上肌肉抽搐几下道:“多长时间能出结果?”
“现在是”贺来扭头看了眼前台处的挂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最晚中午饭之前,你如果没收到消息,我任由你处置,况且怎么算你都不亏,阿飘确实不是战神,但她如果一心想护着我离开,你这帮兄弟不说损伤过半,怎么也得死两个吧,她不在的话,你不是更方便处理我?”
我犹豫好一会儿后,指了指门口道:“可以,我给你时间周旋,中午十二点之前,事情如果不是按照我预期的进行,我就把你手剁下来,给贺鹏飞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