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岔,旁边的哥几个也很有眼力劲的找借口闪人,雾气腾腾的浴池中顷刻间只剩下我们俩。
“贺家那个小东西心术不正是事实,可咱不能跟着他一块耍混蛋,你说对不?”邵鹏将茶杯放下,点燃一支烟,惬意的昂起脑袋长长的吐了口白雾:“我说句不吉利的,如果你们真硬碰硬的杠上,你不一定会输,他同样没把握赢,但最终的结果是你们成功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你感觉以你们现在的人脉关系,有多大把握逃得过上头的怒火!靠叶家?靠秦正中、丁凡凡?还是靠连城或者你师父?”
我摸了摸鼻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邵鹏说的确实是事实,倘若我们和贺家将鹏城这样一座国际性大都市变成战场的话,估计都不用最触顶级的大拿发声,造成的舆论本地大佬都得想方设法将我们铲除。
“小朗啊,你虽然年轻,但是玩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邵鹏用热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声音不大不小道:“应该自己都能感觉的出来,现在铲社会可能和你刚出来那两年都不一样,刀枪能起家,可绝对不能立邦,想要西装革履、人人敬畏,除了关系,最重要的还得是钞票,现实生活中,钱就是万能的,事情没摆平,说白了还是厚度不够。”
我心悦诚服的点头应声:“是,您说的有道理。”
“哈哈哈,这些不是我说的,是三哥让我转告你的,这些话虽然比较脏,可却囊括了他本人和王者家这么多年的心酸历程。”邵鹏打了个哈欠道:“我不知道你能听进去多少,三哥说,你能全部听进去,至少十年之内不走弯路,你能听进去一半,五年之内脚踩青云,你能听进去三分之一,鹏城唾手可得!”
我蠕动嘴唇想要出声:“鹏哥,我觉得”
话说到一半,放在池边的手里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看到居然是李倬禹的号码,我迷惑的接起:“喂?”
“那仨童子军还有同伙吧?”李倬禹气息不稳的低喝:“敖辉刚刚被袭击了,身中数刀,送到医院时候,人已经休克。”
“啊?”我微微一怔。
李倬禹沉声咒骂:“王朗,你踏马打的一手好牌,你绝对知道这事儿,故意把三个童子军送给我,让我们辉煌公司替你抗雷对么?”
“哥们,屎能乱吃,话可千万别瞎说。”我轻飘飘的笑道:“你心里应该非常明白,我把那仨小崽子送给你,就是为了祸水东引,你当时也完全可以选择拒绝的,你既然想把那仨小孩儿带走,就肯定得为之付出代价,再者说了,这群童子军究竟是谁找来的,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未知数,可能是贺来,可能是我,还有可能就是郭启煌和你,毕竟敖辉要是挂了,收益最大的就是你俩。”
“你他妈的!”李倬禹愤怒的咆哮一句,骂着骂着他突兀笑了:“王朗,你又跟我玩这招?电话录音是么?老子明告诉你,不好使了!你祈祷敖辉平安无恙吧,否则我们辉煌公司不介意跟头狼真正的搂火。”
我嘲讽的哈哈大笑:“快别吹牛逼了铁子,辉煌公司和我开战,你这号手子绝对是第一个祭旗的,一直没动你,不是你李倬禹多牛逼,只是想让你搁当中间起个缓冲带的作用,一旦开战,你觉得我们和辉煌公司还需要你这根缓冲带不?”
听到我这话,李倬禹顷刻间陷入沉默。
我继续道:“我特么要是你,现在最迫在眉睫的就是琢磨怎么大事化小,咱们两家只要打起来,你的价值还不抵洪震天,人家好歹搁boss沾亲带故,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操!”
骂完这句话以后,我直接挂断电话,扭头想跟邵鹏继续刚刚的话题,结果发现,他正脑袋闷在浴池里憋气玩。
想了想后,我从浴池中爬出来,走到一边拨通了钱龙的号码。
“干机八啥?”钱龙也不知道这会儿正在干嘛,听筒中传来他呼哧带喘的急促呼吸声。
我好笑的反问一句:“你干嘛呢?高利松是不是请你锻炼前列腺呢。”
“锻炼他奶奶个哔,老子约了他三天,每天不是忙就是找一些阿猫阿狗应付我,好不容易今天说有时间跟我见面,让一个小逼崽子过来接我去吃饭,结果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区抛锚,那个天杀的小逼崽子说去找救援,结果一去不复返,我等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无奈之下只好步行往回走,一路上一台车没见到不说,刚刚还被几条野狗撵着跑,妈卖批滴,老子不当来使了,现在就订票回去”
他正怒气冲冲抱怨时候,高利松的号码突然打进我手机里,安慰钱龙两句后,我语调平静的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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