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副驾驶上早已经哭成泪人的崔珂,吴恒拿眼神询问我一下,见我点头以后,他“嘭”的一下拽开车门,直接一把薅住崔珂的衣裳,粗鲁的拖了下去。
“你你别碰我,不然我要报警了”崔珂弱弱的挣扎两下,话还没说完,吴恒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啊!”崔珂吓得尖叫一声,两手迅速抱住自己的脑袋,吴恒的大巴掌没能落实,但是被一下子带倒在地上,她随即可怜兮兮的昂头望向我。
我瞄了眼她,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朝着吴恒蠕动嘴角:“我对她有怀疑,但是没什么证据。”
“明白。”吴恒咧起嘴角,幽蓝色的眼中泛起一抹残忍,接着扭头一把掐住崔珂的头发,作势要把她提起来。
眼见我发动着车子要掉头,崔珂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王朗,我真没因为什么目的接近你,就是单纯觉得你有意思,想要跟你一块打发空虚,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我们单位调查我,也可以到我老家去打听,我可以把父母家人的住址全部告诉你。”
她的哭腔在寂静的货仓大院里显得尤为的响亮,我犹豫一下,继续拨动方向盘,没打算理她。
“王朗,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崔珂再次发出一声哭叫声:“如果我真有什么目的,怎么会出现的那么明显,我完全就是为了打发无聊,我可以把身份证、户口本全都给你,放我走好不好,你也有老婆孩子,如果别人这样对待他们,你难道不会难受和心疼吗,我承认自己贪图新鲜感,也承认自己总是不老实,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啊”
听到她几乎崩溃的恳求哭泣,我心口微微一颤,脚下的油门不由松了一点,我没有再继续走,透过反光镜观望起来。
不远处,吴恒手持一把泛着寒芒的卡簧,刀尖顶在崔珂的额头上,瞪圆宛如野兽一般蓝汪汪的瞳孔,幽幽的冷笑:“如果你再喊,我就把你的脸蛋划烂,然后再找人拍成海报,发给所有你熟悉的人,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家庭住址和籍贯。”
“崔珂,我从小到大都只叫崔珂,从来没有改过名字,我家是黔南的小城市,父母都在那边生活,我现在住在罗湖区东门的海源小区,和同事合租,房房牌号是1919,我住在c栋”
听着两人像是审讯一般的一问一答,我干脆熄火,将椅子放倒,当起了旁观者。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吴恒阴沉着脸走到车跟前,拿手指轻轻叩击两下车窗玻璃,随即冲我低声道:“说的应该全是实话,她不太像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把她丢给我两天,我再去证实一下。”
“难道是我想错了?”我摸了摸鼻头呢喃,刚刚他和崔珂的对话,我一字不差的全听到耳朵里,我也能感觉的出来自己十有八九是因为太过敏感搞岔了。
“错对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过程,如果需要进一步确认清楚,我待会就给她上点活,我虽然不太懂审讯,但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懂一些的。”吴恒吹了口气,抓起卡簧“呲溜”舔舐一下刀身,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他的舌尖,一抹红血顺着他嘴角溢出。
黑暗中的他,一只眼珠子闪着蓝光,脸色又无比的憔白,再加上嘴边的一抹浸红,那副阴嗖嗖的样子,像极了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别说崔珂害怕,连我瞅着都觉得后背、脚底板同时冒凉气。
沉默片刻后,我摆摆手叹气:“算了,把她带过来吧,咱们先回去,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你们先走吧。”吴恒冷冽的摆摆手,接着回头朝崔珂走去,没多会儿“咣”一下拽开车门,塞垃圾一般将崔珂推进车内,然后邪气十足的恐吓:“你的住址和信息我全录音了,待会我就去查真假,如果你说一个字假话,我刚刚跟你说过我的爱好吧,呵呵”
崔珂抖了个激灵,忙不迭扯着沙哑的嗓门回应:“我发誓,绝对没有说假话。”
“咣当!”
吴恒不耐烦的合上车门,站在车外,脸颊贴着玻璃,嘿嘿冷笑:“最好不要让我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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