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江静雅的模样。
这个傻妮子从跟我在一块的第一天开始,就像极了刚刚那个女孩,小心翼翼的陪伴,战战兢兢的等待,就连想发脾气似乎都要站在我的角度去想想,而我却从来不知道珍惜和审视。
似乎真正重要的东西,总是失去的人,比拥有的人更清楚。
“唉”我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翻到江静雅的聊天框,抿嘴编辑了一条长长的道歉信,准备发送出去的时候,又觉得语句好像不通顺,修修改改磨蹭半天,最终我只剩下一句:老婆对不起,我想你了。
消息发出去,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尝试拨通她的号码,电话是通着的,不过没有人接听。
不接电话的人,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真的忙到四脚朝天,要么就是矛盾到难以复加,我想此时此刻的她一定属于后一种情况,或许我们真的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一下各自和对方的人生。
当天晚上九点多钟,我带着黄水生和三小只赶到罗湖区一家档次中档的海鲜酒楼。
包房是江枭订的,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他跟贺来,还有另外几个瞅着挺脸熟的中年人已经在谈笑风生。
“哎呀,王总亲自来赴约啦,真是让小弟有点受宠若惊呐,我还以为这种不入流的饭局,王总会随便安排手下一位大哥过来走个过场呢,比如地藏大哥、白帝大哥之流。”贺来嘴角上扬,貌似客气,实则满眼嘲讽的冲我伸出手掌:“不好意思哈王总,说顺嘴了,忘了您那儿这几天变故连连,对了,洪莲姐的白事什么时候进行,我们贺家是一定要去随份子的,我听说洪莲姐走的很凄惨,挺漂亮个女孩让烧的面目全非,王总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有几个专业给干殉葬的朋友,保管服务到位。”
大壮皱眉低喝一句:“姓贺的,给自己积点口德吧,儿子没屁眼是小事,别连累老子被人掘坟鞭尸。”
“啧啧啧,贵族和暴发户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贺来完全无视大壮的暴跳如雷,轻飘飘的笑道:“王总还是要多多加强内部的素质教育啊,只会拎刀扛枪的莽夫,早晚是要被社会所淘汰的。”
“不牢贺少费心,另外贺少真应该多注意点自己的牙口,江伯父设宴如果都能被你称之为不入流的话,那我想鹏城可能确实没几个人能走进您的法眼。”我跟他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一下手掌,随即摆手示意小哥几个上外面等我。
被我坑了一句,贺来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赶忙冲江枭解释:“江伯父,我没这方面的意思,您千万别听王总的玩笑话,我俩太熟了,平常总这么闹。”
“好了,都稍安勿躁吧。”江枭恰到其好的起身打圆场:“小朗、阿来,你们今天既然能赴约,就说明都认我这个叔伯,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找你们吃顿便饭,一来是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不说化敌为友,至少也得冰释前嫌,二来我也是替韦豪给你们双方带几句话,西乡镇最近在鹏城火了,你们两家的冲突似乎比西乡镇还要火爆,何必呢?”
贺来莞尔一笑,眨巴眼睛打断:“江伯父,这话您真有点冤枉我和王总了,咱们有冲突吗?”
“没有,我和贺少一直都是朋友。”我咬牙应声。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震动,看到是李俊峰的号码,我起身歉意的朝江枭示意一下,打算上门外接电话。
没等我屁股离开位置,贺来猛然发难:“王总这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呐,江伯父刚说完,咱们是一家人,您怎么就背着我们接电话呢?”
“怎么会呢,我是怕因为的私事打扰到大家用餐的心情。”我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坐下来,当他们面按下了免提键。
李俊峰气冲冲的低吼:“朗朗,羊城的过来的铲车和大车队被堵到高速路口不让下来,好几个单位联合检查,说咱们的车队严重污染城市环境,要求咱们原路返回,真特么操了!我看别的大车走的好端端的,就咱们被故意针对。”
瞟了一眼桌边的其他人,尤其是贺来叼着烟卷,满脸挂满了笑容,我沉吸一口气:“行,我知道了,待会给你回电话。”
我这边刚放下手机,贺来就貌似关心的站起来,朝我出声道:“怎么了王总,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啦,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吧,我在这方面有几个哥们。”
我揪了揪喉结回应:“多谢贺少好意,小事而已,这点问题我要是都摆弄不明白,将来还怎么跟你们贺家一争山河。”
尽管我此刻表现的好像很淡定,事实上透过贺来和其他人的眼神,我已经能感觉出来自己有多狼狈,但这一切都无所谓,当走进包房的那一刹那,我就告诉自己,头狼跟贺家的战争在这一刻彻底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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