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片刻后,方海和张志豪可能看出来窦虎跟我单独聊聊,很有眼力劲的分别借故离去。
包厢里顿时只剩下我、窦虎和钱龙仨人。
招呼服务员把酒换成茶水以后,我笑盈盈的替窦虎斟满茶盏,暗拍一记马匹:“虎哥,您专业的就是跟我们不一样昂,这一手资源恐怕整个鹏城知道的人都没几个吧?我这阵子天天搁鹏城各大售楼部晃悠,愣是皮毛情报没打听出来。”
窦虎爽朗的笑道:“哈哈哈,整个鹏城知道这消息的也就今天包间的咱们几个,就连高居庙堂的那些大拿们,可能都不知情。”
“呃”我微微一愣,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念又问:“那您看这次合作,我们公司需要准备多少抵垫资金出来,我这边最近入不敷出,所以需要提前找朋友借款和做准备。”
窦虎把玩着茶盏笑问:“五六百万,王总难道都拿不出来吗?”
钱龙眨巴眼睛出声:“你跟我俩扯犊子呢吧虎哥,这么大的工程,又是买地皮又是搞建设的,五百个是指首付咩?”
“还真是。”窦虎一手握着茶盏,一手轻轻在桌面上叩击:“鹏城分为关内和关外,关内说的是罗湖区、福田区、南山区、盐田区,也就是市中心,而关外指的则是宝安区、龙岗区和最近设立的坪山新区和光明新区,关内关外的经济基础和消费能力,差距还是蛮大的,关内的地皮价格是天文数字,对于你们这种刚入行的,绝对玩不转,所以我将目光定格在关外,西乡处于关外一个中不溜的档次,地皮价格方面,你们应该也可以接受,反正可以贷款,不是啥大事儿。”
听到他的解释,我才总算对鹏城的城市大概有个粗略的了解,摸了摸鼻尖轻问:“那这边是准备盖什么?”
“高档小区、工厂企业,那不都是咱们说了算嘛。”窦虎回以一笑:“咱要是乐意,都可以说政府要往这里搬,反正就是费点唾沫星子的事儿。”
“啥啥意思?”钱龙一头雾水的呢喃,随即猛然提高调门:“我靠,你不会是骗我们玩吧!”
“嘘。”窦虎食指放在嘴边,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笑了笑道:“准确的说,我们是行骗者,而方海和江志豪则是被骗者,或者叫他们传播者更加合适。”
“咳咳。”我干咳两下,正色道:“虎哥,您能不能解释的再清晰一点,对于这里头的行当,我们兄弟俩还真是小白。”
“贺家在鹏城的地位,我做过一个非常系统的了解,按照正常程序,买地皮搞建设,我觉得凭你们”窦虎顿了顿道:“含蓄点说,真的拍马难及。”
“不用含蓄,我也知道。”钱龙沉不住气道:“可真跟你们骗我们有毛线关系。”
“我再次强调,咱们是行骗者,你们和我一样,甚至于我是在替你们行骗。”窦虎收起笑容道:“林主任跟我们说的很明白,只有帮小王总在鹏城打开市场,我哥才能换的一线生机,所以这几天我和我叔叔都在苦心研究,究竟怎么样才能帮助贵司在这样一种完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争得一份先机,最好的方式就是骗。”
“西乡这样一个处于中档次的地方,确实有很大的几率改迁发展,不过是时间问题和上头想不想,所以只要风向运用得当,基本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怀疑。”窦虎睁圆小眼睛,压低声音道:“我又参考了一下鹏城贺家历年来的商业嗅觉,相信只要把西乡要改建的风口放出去,他们一定会介入其中,到时候不论对方是阻挠咱们,还是大肆购置地皮,那都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占用,等他们发现是圈套时候,钱已经投进去了,再想抽出来可没那么简单,所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笼资金,他们也害怕发生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