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出剧,乏味而又精彩,简单却又不失色彩。
因为我们大部分人每天都在过着粘贴且复制的生活,可谁也没办法断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每天好似都很开心,但很难真正开怀大笑,如果非要问有什么烦心事,我想多数人是说不出来所以然的。
套用流氓艺术家钱龙的话说,我们的梦想还像小时候一样的遥不可及,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已经不打算再实现它了。
我和林昆这顿饭只吃了不到一个钟头,他就因为接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去。
当钱龙和地藏来接我时候,瞅着满桌子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的菜肴,我苦涩的调侃:“到底是咱长大了,还是长辈们都变老了,渴望已久的平等来了,可特么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人才朗,你就是太容易多愁善感,酒香菜美,还怕没人动筷呐,师父虽然没了,可咱不换来个哥们嘛。”钱龙叼着烟卷,很直率的摆摆手,抓起林昆用过的酒杯,一饮而尽:“走着,这场酒老子陪你喝到最后。”
“我也喝点吧。”地藏由于几秒后,也端起一只酒杯。
跟林昆碰完面的当天晚上,吴恒低调出笼。
不过这家伙倍儿有性格,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我准备半宿的接风宴,自顾自的跑到鹏城一家路边大排档吃了碗云吞面,就马不停蹄的打车离开鹏城,我问他要上哪去的时候,他给我神叨叨来句:“你管我干嘛去,反正最后我替你把金光那头损篮子撕拉撕拉滴不就完了。”
日子如风一般的悄然流逝,转眼间来到第三天的傍晚。
这几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叶小九游荡于鹏城的各大售楼部中心。
老祖宗有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对于我这类刚涉地产圈的初哥,叶小九一直强调,只有眼睁睁看到其中的利润,才有可能卯足心思投身进去。
从一家名为“金域华府”的售楼部大厅里出来,叶小九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疲惫的朝我吧唧嘴:“他大哥,这几天我都快陪着你跑断腿了,你到底有啥想法没?”
“你别说还真有。”我感慨万千的点点脑袋:“这鹏城的房价是真特娘的贵,贵到吓人,有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挺豪门的,可刚刚我拿自己的财产做了下衡量,头狼经济最巅峰那两年,我估计最多也就能买半个小区,还是不带装修的那种,马德,你说鹏城这有钱银在那么多腻,早上刚开楼盘时候,那帮人全都乌央乌央的挤,整的好像不要钱似的。”
听完我喋喋不休的评价,叶小九歪着脑袋嘟囔:“没了?”
旁边的钱龙见缝插针的补充一句:“刚刚接待咱的那几个小姑娘长得属实挺带劲儿,刚刚忘要微信啦,遗憾呐。”
“你上一边子去。”叶小九没好气的笑骂一句,颇为无语的冲我嘟囔:“他哥,我让你来看楼盘,除了了解价位以外,更多的是希望你能明白这块市场的潜力有多大,你难道没发现嘛,这年头人们好像都把房子当成流通货币了,有钱没钱的都在夺,尤其还是鹏城这种开放型的大都市,外来人口太多了,想要留下,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搁这地方整套房,可地方就那么点大,是不是给人造成一种先到先得的错觉?”
我抚摸着下巴颏念叨:“房市确实是有点畸形。”
钱龙忍不住又插嘴道:“关键是这么发展下去,十几年后,房子不得大批大批空出来呀?”
“这只是人们的一个美好心愿罢了,一些小地方或者资源枯竭的城市可能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一线城市只要不掉级,闷着脑袋想要扎根进来的年轻人就不会少。”叶小九捻动着手指头轻笑:“况且对咱们这类人来说,房子是为了赚钱的,又不是为了住,先把眼前的钞票揣进裤兜才是王道,至于十几年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听完他的话,我和钱龙同时陷入沉默当中。
“两位老铁,你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长长久久,而是要不要入市,怎么入?入谁家的市。”叶小九丢给我俩一人一支烟,沉声道:“这两天咱们也明里暗里的打听的非常清楚,鹏城但凡大点的楼盘,几乎就有贺家的影子,有的是他们负责承建,有的是他们负责宣传,你们想想,这样的贺家,一天赚钱的速度是不是跟家里开着两台印钞机一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