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咬着烟卷嘟囔:“别特么大眼瞪小眼啦,接下来咱咋整啊,那个侯楠属实让人瞅着挺焦心的,让我猛不丁想到,如果有一天我朗哥如果也走到这一步的话,我肯定也会像他似的毫无尊严的求爷爷告奶奶。”
我顿时哭笑不得骂咧:“你丫能不能盼我点好,老子因为啥非得走到金光这一步。”
“比喻,你懂啥叫比喻不,算了,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唠嗑,确实挺受罪的。”钱龙白楞我一眼,咧开大嘴道:“别的我不管哈,干金光我指定是没啥意见,但咱真别为难侯楠了,老小子一把岁数不容易,给自己造的像个艺术家似的,结果今天埋了八汰的跪在咱面前求饶,让我瞅着心里头都不得劲儿。”
“咳咳”张星宇干咳两声道:“我知道我此时说这话有点不太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讲,万一侯楠是以退为进,故意用这种方式勾起咱的不忍呢?你们不了解我们这类从小无父无母,还得想辙在社会上生存下来的异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们这种人真的什么都可以利用上,没入伙咱家时候,别说侯楠这点把戏,哪怕比他再凄惨十倍的,我都能扮的出来,朗朗你知道一个典故不,东郭先生和狼。”
“嗯。”我点点脑袋,轻笑:“这不小学课本里的知识嘛。”
“其实我们这类人就是故事里狼,失势时候摇尾乞怜、点头哈腰,那属于再低端不过的科目,得势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能看到的所有。”张星宇摸了摸鼻头道:“不信你可以问问迪哥,包括他到现在为止,估计都保留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身无分文的习惯。”
旁边的地藏利索的点点脑袋,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角解释:“我每件衣服的这个位置,都用针线缝进去一张百元大票叠成的小三角,可能是没有安全感,也可能是习惯成自然,总之从孤儿院里出来以后,我就告诉过自己,永远不会再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和迪哥是这样的。”张星宇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道:“相信金光和侯楠同样是这样,看起来侯楠似乎孤注一掷,愿意把拿出来的所有都拱手奉上,实际上这家伙肯定还有藏私,我指的不是钱财,而是后路,我对他俩没有太大的恨意,相反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可惜,可同样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感化,那就必须得火化,不然后患无穷,我个人的看法是,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不要留情面,金光必须死,侯楠也得残,不然咱们将来一定会在这事儿上出大亏。”
“我觉得小宇说得对,我们这类人,一旦很谁结上仇,那肯定是不死不休。”地藏表情严肃道:“可能今天,我们受制于某些原因,会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但明天只要抓到机会,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对手碾压,朗朗、皇上,我真不是给你俩开玩笑。”
听到他和张星宇的话,我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钱龙张了张嘴巴也没有再吭声。
我们几个就这样彼此无言的静静坐在客厅里,气氛陷入了一个很莫名的寂静当中。
“嗡嗡”
大概过去三四分钟左右,我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看了眼是黄安的号码,我长吁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你好黄总。”
“忙着呢兄弟?”黄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侯楠的事情并未给他带来过多的困扰。
“还好,跟几个朋友聊天呢。”我笑了笑道:“有啥指示你随时传达。”
“哈哈,我敢对你有什么指示。”黄安哈哈一笑道:“我找了个还算比较有情调的地方,咱们喝点酒、聊聊天吧,聊点关于金光和侯楠的话题。”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很快回以一笑:“行啊,地址甩给我,我马上过去。”
“不要带太多人,有些话,我不想传播出去。”黄安又叮嘱一句,可能是怕我不放心,他马上补充道::“万老哥也会过来,对了,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交流,千万别再带弟妹和女眷了哈。”
结束通话以后,我撇撇嘴,朝着哥几个道:“我估摸着黄安是捱不住了,想要探探咱们的底,我的意思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