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足足过去四五分钟左右,林昆甩了甩自己已经高高肿起来的右手,笑呵呵的开腔:“哈哈,还不错,都是实诚孩子,比较容易满足,既然你们没啥问题的话,那就这样吧,王朗啊,我才疏学浅,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我从现在开始,正式断绝关系,以后你是你,你也只是你,不再跟我和第九处有丁点的牵扯,我帮过你,你也回报过我,算是彻底扯平,听明白了吗?”
“师师父。”我身体止不住一阵摇晃,像是一下子跌进了云彩团里似得,不光眼前模糊一片,就连两只脚底也变得软趴趴,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刺激的我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老公”
“朗朗,你没事吧。”
江静雅和白帝慌忙凑过来搀住我的胳膊。
“不要紧。”我摆摆手,艰难的扶着白帝站起来,再次望向林昆道:“师父,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真的没必要这样,你如果嫌我太能嘚瑟,往后我改,觉得我说话没水平,我可以多看书多学习,你别”
“你看我能走了吗?”林昆面无表情的打断我。
我苦涩的望向他:“师父”
“要不我把左手也送你?”林昆又举起自己的左手掌,似笑非笑的挑动眉梢:“相识一场,咱们好聚好散吧,将来有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开怀畅饮,或者聊聊合作什么的,你要是让我走呢,我感谢你,不让走,随便开条件,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满足,你说对不对老贺?花点钱给咱俩买条命,你说划算不?”
贺鹏飞眼珠子转动两下,没有应声。
“老贺啊,一个小时前,我能命令的动王朗,因为他是我徒弟,不过现在嘛,我俩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和他的人会做出什么,我不敢保证。”林昆甩了甩自己变形的左手,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桌上,慢条斯理道:“卡里有点钱,给王朗看伤治病富富有余。”
“呵呵,真高!”贺鹏飞翘起大拇指冷笑:“牛逼的明谋,师徒俩一块唱苦肉计,然后从我这儿诓诓骗骗换条件,我服!真的服!”
“哈哈,你要非这么认为,也没啥毛病,好歹师徒一场,临分开时候我送他一场前程好像也合情合理吧。”林昆舔舐两下自己的嘴皮道:“我记得你在罗湖区有一栋写字楼和几间商品房是吧,反正你现在的重心在福田区和南山区,那地方扔着怪可惜,不如拿出来送场人情吧。”
“呵呵,原来是想给你徒弟要一份进驻鹏城的保障啊。”贺鹏飞喉结鼓动两下,皱了皱鼻子后,轻拍手掌:“行,我应了。”
林昆没有接茬,又将目光投向整场处于懵逼状态的李倬禹和洪震天,语速缓慢的出声:“今天我替你俩当个担保,保你们安危,回去转告你们上家,从现在开始第九处和头狼再无牵扯,王朗只要犯事我定严惩不贷!”
“哈哈哈,真正的釜底抽薪呐,这意思是往后王朗再不是他的软肋,同理辉煌公司和天弃组织的人也千万别犯到他手里,你们往后自己注点意吧。”贺鹏飞摸了摸鼻头,朝着李倬禹和洪震天摆摆手道:“此处没有威胁,却胜过千言万语狠话,惹不起惹不起。”
林昆没有搭理贺鹏飞的话茬,扭头朝着我半笑不笑的吧唧嘴:“还能再给我一回面子不?这几个人我想带走,该给的赔偿,最晚明天下午之前送到你的眼前,其余的事情,刘博生会主动找你再谈。”
瞟了眼他完全变形的手掌,我长舒了口气,朝着堵在门口的一众兄弟摆摆手:“门让开,叫他们走。”
林昆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摇头呢喃:“往后尘归尘,土归土,孑然一身就挺好,哈哈哈”
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