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九没正经的努嘴:“看架势,你媳妇已经雨过天晴了?”
当着外人面,我不太想谈论自己的家事,迅速转移了话题:“应该是吧,诶明哥,你旗下还有两家高端会所是么,要不咱们一块过去玩玩吧。”
胡吹海侃一会儿后,我们一行人跟随乔明去往他在南山区那边的一家“带色”的会所,一直玩到凌晨两三点钟才散场。
分开以后,我和叶小九、老凳子没有回之前的酒店,而是去往刘博生帮忙在罗湖区租的一套公寓房里,因为白帝、洪莲双双不在身边,武旭那个杂碎又不知道究竟躲在什么地方,所以我不敢太过招摇。
刘博生给租的公寓是上下两层的那种小户型,叶小九睡觉轻在二楼上,我和老凳子则分别占据一楼的两个卧室。
洗漱干净后,我发现老凳子正呆滞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瞅着天花板愣神,茶几上还摆着一瓶巴掌大小二锅头。
我迟疑一下,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坐到他旁边,指了指喝了一多半的酒瓶笑问:“晚上那么多好酒不喝,怎么就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呢。”
“那些酒再好是别人的,这酒再次是我的。”老凳子木然的回应:“你尝尝,其实二锅头也蛮好喝的。”
“刚刷完牙,不喝了。”我递给他一支烟,自己点燃一支道:“其实你不应该拒绝江飞鸿的,他的家世在那儿摆着呢,如果稍稍耍点嘴皮子,你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可能不需要再像现在这么卖命。”
“做人要懂规矩,我绝望的时候是你拉了我一把。”老凳子攥着酒瓶仰脖灌了一大口,长舒一口气道:“而且人真的得信业障,造的孽越深,将来受到的报复也就越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信,只想着自己如何花天酒地、声名显赫,可结果呢?”
感觉他有点压抑,我笑了笑问:“你儿子咋样了,情况有好转吗?”
“明天第二次手术,医生说应该可以治愈。”老凳子又喝了一大口酒,脸颊绯红道:“不过他这辈子身体都肯定虚弱到极致,对我而言能保住他的命已经是万幸。”
“吉人自有天相。”我拍了拍他的大腿安慰。
老凳子抿着嘴皮问:“老板,你想过有一天会退出吗?”
“想过,但不敢深想。”我实话实说的回应。
他抽了口烟道:“能退就退吧,这条道甭管走多远,都注定黑灯瞎火。”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俩瞬间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没话找话的问。
“留在你跟前挣钱,之前我只想给儿子挣够医药费,现在治疗费用差不多了,我又想给他买房子、帮着他将来娶媳妇。”老凳子低着脑袋,瓮声瓮气道:“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吧,咱们不要有太深厚的感情,不然你会舍不得让我去做某些危险的事情,不干活白拿钱的行为,我又接受不了,咱们只要没感情,哪怕有一天我横尸街头你都不会难受,人这辈子什么债都好还,唯独人情债。”
我侧头看向他:“你的想法总是很奇特。”
“混久了,看透了。”他仰脖将瓶中最后一口酒喝完,随即打了个酒嗝起身道:“明天我搬出去,在附近找地方住,你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忙不迭出声:“老凳子,其实感情和赚钱不冲突。”
“冲突,太冲突了,慢慢你会懂的。”老凳子凝视我几秒钟,转身走进他的卧室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手机震动给吵醒,看到署名是“黄水生”的号码,我现在脑子里过了半圈,随即才想起来是谁,慢条斯理的接起:“怎么了?”
黄水生笑呵呵的出声:“王哥,公司手续基本上批下来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业,我安排安排。”
“你自己看着办吧,开业我不会过去,有活我会联系你,我再提醒你一遍,少说话少打听,老老实实赚你该得的那份钱。”我抹擦一下脸颊道:“如果有人跟你打听我,一概不知,明白吗?”
“是是是。”黄水生连声应承。
结束通话后,我考虑一下,又拨通冯杰的号码:“杰哥,待会我给你个坐标,你领上大鹏、袁彬来见我一面,有点杂事需要你们去办”
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