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生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回应:“王朗既是林昆的徒弟,又是我的兄弟,你特么都要难为我们家里人了,还不许我们插手,你天弃的人咋那么霸道呢!”
王佳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又看向我道:“王朗,我舅舅可是段磊,你想没想过如果你难为我的话,将来如何跟他交代?”
“他病了,至于什么时候能痊愈还是个未知数,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我嘴角微微上翘:“这事儿你不是也知道的吗。”
王佳的瞳孔陡然放大,愤怒的低吼:“我懂了,一切都是圈套!从他生病开始我就已经落入了你的坑里。”
“不不不,如果你安分守己,就算知道你有问题,我也不会为难你。”我插着裤兜,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浅笑:“毕竟你就是条小杂鱼,抓不抓没啥意思,可你一个老爷们咋活的跟娘们似得,天天的挑三豁四,不是张家长李家短,就是王家媳妇不要脸,村里泼妇那点技能让你学的透透彻彻,原本你今天这是打算给我玩杯酒释兵权的把戏吗?”
王佳蠕动两下嘴唇,没有再吱声。
我点上一支烟,斜眼出声:“你应该还有别的后手吧?不管是刘生还是刘博生,你都指定不会完全相信,已经到这份上了,还不打算亮亮底牌吗?”
“我没有。”王佳耷拉着脑袋冷哼。
扫视他几眼,我掏出手机拨通“老凳子”的号码轻喃:“上来吧。”
另外一边的消防通道口,王佳那三个马仔被刘博生手下的小青年们撂翻在地,仨人气喘吁吁的靠墙而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脸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污。
不过仨小伙都挺硬气的,即便现在落到这般田地,始终都没有喊出来半句求饶。
我叹了口气摇头:“可惜了。”
“叮咚!”
就在这时候,电梯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紧跟着两侧门打开,一个穿件蓝色工装,邋里邋遢的魁梧汉子推搡着个衣冠楚楚、黑西装大皮鞋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邋遢男正是我这次从石市无意间结识的老凳子,我返回羊城之前就一直安排他盯梢王佳,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做事稳重,任务交代给他,基本上不需要我重复。
当看清楚被老凳子推搡出来的中年男人时候,王佳立即情绪激动的直起腰杆低喝:“领导!”
王佳对那中年的称呼,立时间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眯眼朝着对方看去。
中年大概四十八九岁,简洁的小平头,四方大脸、双下巴,透着股长期位居人上的贵气,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很平静的在打量我,眼中没有丝毫被抓俘虏的胆怯。
我们互相对视几秒钟后,中年竟然率先出声:“王朗是吧?”
“嗯?”我昂起下巴颏,似笑非笑的凝视他。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接着又道:“你我可以聊聊,我的命你拿不起,我同样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钱龙掐腰走上前,破马张飞的骂咧:“咋滴!你特么会自爆啊,为什么拿不起?”
中年男人风轻云淡的哈哈一笑,将目光转向持枪压制王佳的那个冷面汉子身上:“你说呢王瓅?”
汉子眼珠上下咕噜几下,随即抽了口气道:“跟他聊聊吧,没有坏处。”
“听瓅哥的吧小朗。”刘博生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头,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他也是第九处的,比我入门早很多,跟你师父关系很不一般。”
我大有深意的又看了眼那名桀骜的汉子,做出个邀请的手势道:“好啊,那咱们就单独聊几句,提前声明哈,我不爱听废话,你也不用给我摆关系唠地位,对我而言,命就是拿来拼的,甭管你是谁,在我这儿都没有任何特权”
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