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晕晕乎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光不出溜的躺在床上。
枕边是一套叠好的西装衬衫,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昨晚上办公室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气中隐约还透着一股子花香味。
我循着气味望过去,见到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簇怒放的百合花。
“嗡嗡”
我枕头底下传来一阵震动,看了眼是江静雅的号码,我马上接起:“媳妇,你啥时候走的啊?”
“不得回来伺候你家小祖宗吃饭呐。”江静雅又恢复以往的语调:“起床前把奶喝了,换上干净衣服,今天是年三十,该拜访的关系记得去拜访,该走动的朋友千万别忘记,但我有言在先哦,年夜饭必须回来吃。”
我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坏笑道:“yes,ada。”
“跪安吧。”江静雅笑骂一句。
我干咳两声笑问:“那啥媳妇,昨晚上我喝醉以后有没有失态啊?”
从送走叶小九开始,我对后面的事情完全断片,只模模糊糊记得后来江静雅来办公室里找我,还来了一大群兄弟。
“没有,你表现的好着呢。”江静雅浅笑道:“把乐子和疯子灌的几乎找不到北,以前没看出来我老公酒量那么好呢,好啦不说啦,你家小神兽要出去遛弯,我们顺便去买菜,准备年货。”
我舔着大嘴冲着电话啃了一口:“木啊,爱你”
前脚刚挂断电话,连城的号码马上又打了过来。
“新年快乐啊城哥。”我插混打科的逗闷子。
“快不快乐还不好说呢,不过眼下咱俩得先去干点不是特别快乐的事情。”连城哈着粗气道:“我在你们酒店门口呢,咱们一块去拜访拜访詹战吧,礼物我准备好啦,不过得你买单。”
我顿了顿,讪笑:“果然不快乐。”
十几分钟后,我钻进连城挂着“白底红字”车牌的霸道车里,习惯性的扫视一眼后排,见到放着两个锦盒,笑呵呵的打趣:“准备送大佬什么礼物呐?”
“一对泰山玉的手雕石狮子,还有一副他们那个圈子里很出名的画师的一副真迹。”连城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中山装,脸上挂着幅黑框墨镜,整个人瞅着很是精神抖擞,等我坐稳以后,他直接踩下油门。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啥时候来的,都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别提了,流年不利。”连城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我看到他的左眼圈有一大片淤青,皱着眉头问:“谁整的?”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说流年不利。”一边拨动方向盘,连城一边苦笑着解释:“我昨晚上后半夜下的飞机,怕打扰你休息,就给我一个在这边的老同学去了个电话,搁机场等他时候,恰巧碰上俩民工干架,我当时还穿的军装,寻思着既然看见啦,就拦一下呗,谁知道那俩家伙看着我跟看到杀父仇人似的,合起伙把我给揍了,你说特么找谁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