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卷帘门的拽上,我和钱龙彻底被关在了车间外,暂时拉起了朱文的最后一道屏障,只是我俩谁也不清楚这道“屏障”究竟可以保持多久,钱龙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一点都不在我意料之外。
这小子别看平常喝爹骂娘,实际上本质里很善良,套用网络上的段子讲,他就属于那种搁公交车上给老头让座,临了还能补一句“你谢我干你麻了哔”的那种浑人。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吴恒冷笑:“咋地,咱是直接开磕,还是整几句废话!”
“上!”吴恒表情阴森的摆摆手驱赶,旁边十多个魁梧的壮汉没有任何对白,一窝蜂似的拎刀齐齐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曹尼玛,弄死你!”钱龙不退反进,一个箭步扎出去,举起手里的家伙什,先发制人的照着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壮汉面门正中就劈砍下去。
对方慌忙抬起胳膊,将刀身横在脑袋上空抵挡,两人手里的家伙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还迸起一朵火星,可想而知,钱龙这一下使了多大的力气,趁着自己队友挡住钱龙的空档,旁边两个壮汉同时一刀划向钱龙。
“你特么要打我兄弟啊!”我吐了口唾沫,攥着手里的片砍,用扎的方式,对准其中一个家伙的大腿“噗”的捅了进去,锋利的刀尖直接攮进去几公分,鲜血立时间喷涌而出。
那壮汉疼的往后踉跄几步,正好挡住他身后争先恐后要冲上来的其他人。
我来不及多想,拔出来片砍,又没头没脑的又狠狠戳向另外一个壮汉的小腹。
与此同时,两把泛着银光的片砍一左一右砸向我,我既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也没办法后退,只感觉左右肩膀头微微一凉,随即剧痛袭满全身。
我心一横索性往前猛蹿两步,拽住正跟钱龙对搏的那个壮汉衣领,再次一刀扎在他身上。
“你特么的,算个鸡八!”钱龙紧随其后,跳起来劈向对方的脸颊。
“啊!”
那壮汉惨嚎着“咕咚”一声蹲坐在地上,红艳艳的鲜血顺着指缝蔓延出来。
“给我死去!”干翻对方后,钱龙喷着唾沫星子,仍旧不依不饶的刀尖朝下,冲着那人的后背“噗噗”就是两下,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人扎的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而剩下的八九个壮汉,一看我们这种不要命的打发当即被震住了,谁也不敢再往前迈腿。
“来,继续!”一脚跺在那壮汉脸上,钱龙甩了甩有些变形的片砍,刀尖直指吴恒。
我嘴里不均匀的“呼呼”喘着粗气,抻手摸了摸两边肩膀头,左肩还好点,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右边肩膀的衣服已经让干烂,可以清晰看到里头皮开肉绽的伤口。
第一轮对拼,以我俩的轻伤和对方倒下来三个人暂时划上逗号。
斜身靠在越野车旁边的吴恒,嘴里叼着烟卷,皮笑肉不笑的扫视我俩,像个精神病似的往前伸了伸脑袋,幽幽的出声:“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杀戮是不是非常有快感呐!”
“有尼玛,你别老指手画脚的招呼别人上,有能耐咱俩过过招呗。”钱龙嘲讽的骂了一句:“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一个杂交品种,到底是靠什么玩意儿纵横海内外的。”
“你挑战我呀?”吴恒裹了口烟,站直身子,朝我们走了过来:“勇气可嘉,那咱们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