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刚一坐稳,我攥着枪托当武器,照着他脑门“咚咚”猛砸几下,直打的狗日满脸是血,才喘着粗气停手,朝车外眨巴眨巴眼睛道:“下车跪好!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另外一边,鹰钩鼻子“咕咚”一声栽下车,瘫坐在地上,抬起脑袋就骂:“卧槽尼”
“啥呀,你要干啥!”货车司机猛然从胸口挎着的帆布包里拽出来一杆锯短枪管的“五连发”,单手戳在鹰钩鼻子的脑门上,努努嘴狞笑:“来,再给我高呼一把你们响亮的小口号!”
加油站旁的路灯下映照下,货车司机的五官一览无余,尤其是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家伙不是旁人,正是前段时间不告而别的钱龙钱虎逼。
鹰钩鼻子脸色苍白,脑门冒汗的干笑:“大哥,我听不懂您说的什什么口号?”
“麻了哔得,连口号都没有,你们维多利亚这公司文化明显有待提高呐。”钱龙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的大脸盘子上,梗脖朝着同样从车里跳下来的我飞了个媚眼:“傻儿砸,老子说啥啦,没有我在,你是不是连安全都成问题。”
我瞪着眼睛笑骂一句:“你快滚大爷的吧,我允许你走了吗?骂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有能耐你别冒头啊,到时候直接给我收尸多安逸。”
此时的我,自己都能感觉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把眼睛睁大的话,肯定得当着他面出洋相。
钱龙看了我一眼,又是一脚踹在鹰钩鼻子的身上,喷着唾沫星子臭骂:“曹尼玛得,老子不在家,可把你们这帮驴马癞子牛逼坏了,你谁家的狗啊?”
鹰钩鼻子捂着脑袋,半躺半蜷缩在地上,瓮声瓮气的哼唧:“大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
“去尼玛得!”就在这时候,被我砸的满脸是血的马脸汉子突然一把推开我,拔腿就朝加油站外面跑去。
“嘣!”
钱龙看都没看,直接压枪,奔着他逃离的方向叩响扳机。
子弹绷在水泥地面上荡起一阵火星子,马脸汉子也吓得杵在原地不敢再继续挪动半分。
“跑啊,继续甩起你的飞毛腿往前猛撩呐。”钱龙嘴里哈着热气:“下一枪我就干在加油箱上,咱几个一块腾云驾火的升仙,信不信!”
马脸汉子牙豁子剧烈打着摆子,回过来脑袋哀求:“大大哥,我不跑了,您千万别冲动。”
“不跑还特么不赶紧滚回来,寻思啥呢!”钱龙举枪枪管:“咋地,走两步道还给自己整迷路了啊,用不用我给你导一下航昂。”
马脸汉子吞了口唾沫,夹着湿漉漉的裤裆迈着小碎步很快又滚到我们跟前。
“操,你真是个虎逼哨子。”别说这俩长的跟“非人类”的家伙吓坏了,听到枪响的那一刻,我的后脊梁上也瞬间泛起一身白毛汗,这可是加油站,平常嘣枪,平常就是点个烟头,工作人员估计都得拿大巴掌搂哭你。
听到枪响后,原本加油站里等待加油的几台私家车立马逃也似得开走,负责加油的几个工人也吓得纷纷抱头跑进对面的油站便利店里。
“知道这叫啥嘛,这叫魄力!没有自杀的心就别跟人装杀人的狠,昔日王者下山坡,归来仍旧是大哥。”钱龙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甩了句社会磕,接着领导一般发号施令:“你俩互相拿皮带和鞋带给我捆好对方,咱们换个地方唠唠世事无常,告诉你们昂,敢特么偷工减料,待会别说我用四十二码的大脚给你们盖上爱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