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五点多钟,友谊医院的门前。
我见到了韩飞给我介绍的那位医生朋友,一个四十多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互相确认一下对方身份后,我迫不及待的出声:“郭哥你好,我的事情”
郭哥表情认真的看向我道:“我帮你打听过了,朱文确实在我们医院的重症监护,不过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既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小股东,同样还是现任院长的远房亲戚,想见他的话,需要院长亲笔签字。”
“啊?”我一听这话,当即有点傻眼。
沉默几秒钟后,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硬塞到他兜里,双手合十的恳求:“郭哥,您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有非常着急的事情见他,而且我家里一大堆事情呢,根本耽误不得。”
“兄弟,我和韩飞的关系比你想象中好的多,真不用这样。”郭哥半真不假的推辞一番后,押了口气道:“我只能保证把你们带进朱文所在的楼层,至于如何进他房间,我真的爱莫能助”
十多分钟后,换上一身护工衣服的我和唐欢佩戴着郭哥给临时办的“护工证”来到医院重症监护所处的楼层。
脸上捂着口罩的郭哥带着我们站在楼道拐角处,指了指前方介绍:“朱文就在那间屋子,他所需要的药物和餐食都必须经过门口安保的检查,而且他的治疗医师和护士都是特定的,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想见他都进不去。”
顺着他的手指头望过去,我见到一间病房的门前,正大马金刀的杵立着两个黑西装、大皮鞋的魁梧保安,靠墙的塑料椅子上,还有三四个壮汉,看架势他们这些保镖应该也是轮班上岗的。
“我试试去。”唐欢将口罩戴正,眯眼径直走了过去。
目视唐欢远走越久,距离病房大概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两名保镖很机敏的蹿了起来,其中一个皱着眉头喝住:“干什么的?”
“您好,方医生让我给患者送一下温度计。”唐欢马上弓腰解释。
“方医生?”两个保镖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伸出手掌道:“温度计给我就可以。”
唐欢犹豫片刻后,从兜里掏出一支温度计递给对方。
那保镖接过去以后,并没有立即进病房,而是跟同伴先用酒精杀毒,然后又仔仔细细检查半天后才递给守在门口的一个保镖,严密程度丝毫不弱于见什么国字号的大咖。
没多会儿,唐欢又悻悻的退回来,朝我摇摇脑袋苦笑:“走正门怕是很难见到人,病房门的小窗户用的都是单向玻璃,外面根本看不到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我想了想后,朝着郭哥问:“走窗户行吗?”
“窗户?”郭哥惊愕的张大嘴巴,将口罩撑的鼓鼓囊囊,随即摇摇脑袋苦笑:“兄弟,这可是十九楼,你就算吊威亚也够呛,更别说医院有监控,有保安,一旦被发现的话,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抓耳挠腮的又问:“郭哥,你跟朱文的主治医师熟悉吗?能不能让他带着我混进去?”
“我打听一下吧。”郭哥犯难的吞了口唾沫。
寒暄片刻后,郭哥帮我去想辙了,而我和唐欢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盯着朱文病房门口怔怔发呆。
从下午五点多钟一直捱到晚上八点多,我们愣是没有找到丁点突破口。
期间,倒是也有医生和护士进去过,不过不论是进门还是出门,都必须接受保镖好几遍检查,从工作证再到每个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