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个自称叫“商露”的女孩说的那样,第三局作为“农民”的我和唐欢,很快便输给了她。
“轮到我提问啦。”商露表情平淡的歪头道:“唐欢小哥哥,你是我旁边这位哥哥的保镖吗?”
唐欢镇定的出声:“不是,但他有事,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女孩“哦”了一声,笑嘻嘻的又望向我问:“那小哥哥,近期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就是一想起来可能会做噩梦的那种。”
“有。”我摸了摸嘴唇上的干皮,略显尴尬道:“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可以多回答你一个问题,那件让我很内疚的事情,完全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在有心之人的促使下才会发生的。”
商露上下翻动眼皮,抓起扑克牌“啪啪”洗了几下,娇声道:“喏,我们再来。”
北上高铁风驰电掣的行驶着,我们仨的这场怪异牌局有条不紊的继续着,仨人有输有赢,问题也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尖锐,这个叫“商露”的女孩子比我想象中要直接的多,就差当面告诉我,她上这趟车,坐在我们旁边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踪我。
中午十点多钟,距离上上京只有不到四十多分钟,我和唐欢再一次败给商露,她打着哈欠,摇摇脑袋,看向我轻喃:“有点累啦,最后一个问题哈,那件让你后悔的事情,是你亲自所为吗?”
我咬了咬嘴皮道:“不是,是我朋友,不过跟我亲自干的没什么区别。”
“好吧,不玩啦。”商露放下扑克牌,抱起自己的挎包道:“我要去卫生间补个妆,然后美美的看升旗仪式。”
“我正好也想透口气,一起吧。”唐欢抖落两下有些发皱的西装下摆,也慢悠悠站起身子。
目送两人一起朝车厢连接处走去,我收起脸上的虚伪笑容,掏出手机拨通韩飞的号码:“飞哥,上上京友谊医院有熟悉的朋友吗?我想去重症监护见一个朋友,但又不想走正规途径。”
“友谊医院”手机那头的韩飞沉吟几秒道:“我帮你联系一下吧,老早以前认识个哥们在那边的外科当主任,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调离岗位。”
几分钟后,韩飞给我回过来短信,告诉我他一个朋友的手机号码和姓名。
我马上按照号码拨过去:“您好,是郭哥吗?我是韩飞的朋友。”
对方很客套的允诺:“小韩把事情已经跟我说过啦,我下午的班,你把要见的人的姓名告诉我,下午四点左右到友谊医院的南门联系我吧。”
结束通话后,唐欢和商露正好一前一后的回到位置上,我瞟了眼唐欢,见到他喉结处多了几条指甲挠出来的抓痕,而商露脸上则多出来一副太阳镜,两人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幻,可似乎呼吸都不算特别均匀。
我正迷惑时候,商露起身,朝我们摆摆手道别:“有缘分咱们到上上京再见吧两位小哥哥,我闺蜜在别的车厢,我要去跟她汇合。”
我回以一笑:“希望咱们有缘无分。”
直至商露走远,唐欢才鼓着腮帮子吹了口粗气道:“她比我想象中厉害,刚刚给我甩出来三百万的银行卡,让我在下一站消失,然后我俩在卫生间里简单比划两下。”
一边解释,唐欢一边指了指自己脖颈上新出现的抓痕道:“多注点意吧,这女孩儿的杀心很重。”
“嗯,麻烦你了欢哥。”我感激的点点脑袋。
刚刚玩牌时候,我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在维多利亚是个什么身份,她的回答是自己不受任何人左右,报仇也只是为了男朋友。
也就是说,这姑娘十有八九跟死去的小朱是情侣。
闲聊中,高铁到站,我和唐欢随着人流往下走。
因为韩飞的那个朋友下午才有时间见我们,所以我的打算是先到“友谊医院”附近订个宾馆,然后随便吃口东西再做打算。
往出走的时候,唐欢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冲我示意,一边接听:“喂影姐,我们到啦,对对刚刚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