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抓耳挠腮,急的眼圈都开始泛红的光头强,我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见我没有任何表态,光头强干咳两声,凑到我耳边呼呼只喘粗气:“大哥,我现在只剩下我妈一个亲人啦,说句不耐听的,如果不是为了我妈,我可能早就”
“冷静!”
这时候,张星宇也从别墅里大步流星的走出来,先是拍了拍光头强的后背安抚,随即又看向我道:“朗朗,吴恒这个精神病,完全不能按常理看待,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情绪还极不稳定。”
“对啊,刚刚他给我打完电话,马上又给我发了四五张我妈的照片。”光头强吞了口唾沫,火急火燎的哀求:“哥,这事儿不行我自己处理吧,吴恒既然想找我,那我按照他说的整就完了,我妈那么大岁数了,根本经不起折腾。”
“你处理啥?你准备咋处理!”张星宇虎着脸呵斥:“你站在吴恒面前是个头吗?最后老太太没救回来,再把自己陷进去,完事等着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去送菜么?让你冷静,你就消消停停的呆着好吗?万事有我们。”
光头强蠕动两下嘴角,随即木讷的耷拉下脑袋。
“你去把刘冰给我喊过来。”我点上一支烟,冲着光头强摆摆手道:“放心吧,只要我活着,啥事都轮不上你操心。”
光头强顿了顿,抿嘴快步走出小院:“诶,我知道了哥。”
等他走远后,张星宇侧脖问我:“怎么办?”
我揉搓两下额头,苦笑着开腔:“我也想知道咋办,刚刚我和武旭聊了一会儿视频电话”
听完我的话,张星宇揪了揪鼻头,表情复杂的呢喃:“维多利亚想坐山观虎斗,静等着咱们和辉煌公司分出来胜负再动手,吴恒那个疯子又一个劲咬死咱们是杀他大哥的凶手,真是特娘的内忧外患。”
“可不呗,最重要的是这两件事情现在遇到一块了。”我吐了口烟圈,昂头望向暗淡的夜空出声:“武旭要求我一个小时之内给他回复,光头强的事情也刻不容缓,难的就是如何双管齐下。”
张星宇沉吟半晌道:“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吴恒为什么会针对光头强?按理说他来咱家时间也不长,更算不上什么核心人物,找他麻烦,对咱们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损失啊。”
我摇摇脑袋,迷瞪道:“我也猜不透,我感觉他现在就是瞎猫逮鱼,摸着一条算一条。”
“找我什么事啊大兄弟?”
正说话时候,光头强带着刘冰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
“坐冰哥。”我吹了口浊气道:“你这次过来带了几个小兄弟?”
刘冰毫不犹豫的回答:“五个,除了一个贴身跟班,剩下四个全在市里的宾馆候命,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是这么个事儿”我揪了揪鼻梁骨,将光头强他母亲被吴恒抓到的事情简单叙说一遍,然后望向他道:“我想让你带着哥几个陪光头强一块去接人,不管对方有什么条件,咱们都能答应。”
光头强忙不迭摆手:“大哥,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个鸡儿。”我没好气的白楞他一眼,接着又望向刘冰道:“兵哥,我现在真是分身无术,白哥、洪莲姐得呆在磊哥他们身边,我也怕吴恒是在给我玩调虎离山,我在这边又一大堆破事没处理明白,所以才”
自从吴恒把小满和大友这两个连城介绍给我的“高手”干掉以后,这家伙在我心底的危险程度已经位居前三,一点都不比当初天弃四虎的洛叶差多少,在我看来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洛叶再狗篮子,做啥事至少还有三分顾及,而这个吴恒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从他当日敢在维多利亚开业的现场开枪,再到把我捋到甸不难看出来,这头牲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类型。
这个世界两种人最可怕,一种人为活人做事,而另一种人则为逝者办差,为活人做事的钱重于命,为逝者办差的仇大于天,而吴恒就属于后者,虽不知道他和吴中的具体关系如何,可现在的他,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个不择不扣的亡命徒。